“算了,你还是别说这种肉麻的话,我不习惯。”
陆景阳故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对了,你刚才说,言蹊,他,你找到他了吗?我给他打电话不接,去诊所找他,他也不在,他还给我留了张纸条,我在手里握着……”她伸开手,发现手中空无一物,不由得紧张起来,“哎?去哪了?怎么不见了?没了……”
说着,便要下床去寻,幸好陆景阳把她拉回了床上,责怪道“你别乱动,还挂着水呢。”
“陆景阳,你发现我的时候,有看到我手里的纸条吗?”
她抬起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陆景阳摇摇头,“没有,会不会雨太大,被冲走了?”
“被冲走了……”
她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
“洛凡,我跟你说一件事,”陆景阳突然有些支支吾吾。
“什么事?”
她的心不由得再次揪了起来。
“言蹊他……我找到他了。”
“真的吗?”
她的眼里瞬间放了光,“他现在在哪儿?他没事吧,他……”
“你别激动,他,”陆景阳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医院的icu。”
“icu?他怎么会在icu呢?”
她紧蹙着眉,双手紧紧地抓住陆景阳。
“我告诉你,你不要太激动,你还病着,自己的身体要紧。”
陆景阳一脸担忧地看着洛凡,叹了口气,便将她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她。
他也是问了顾宇恒才知道的,新闻发出来的前一天晚上,言蹊回了躺顾家,和顾廷琛大吵了一架后,便驱车离开了顾家,但顾廷琛一直暗中派人跟着他,后来第二天,顾廷琛派人公布了新闻,准备找言蹊的时候,才发现,他在自己公寓里竟服了一整瓶的安眠药,虽然立刻送去医院洗胃了,却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一直在icu躺着。
拉着陆景阳的手,逐渐松开了,不知不觉间,有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滚落,像是突然没了力气一般,整个人有些恍惚失神。
陆景阳还想开口安慰她些什么,却也只是张了张嘴。
病房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走廊外匆忙的脚步声,护士推着推车行驶在地面上的声音,好像还有不知道哪层的婴儿哭闹的声音,此刻交杂在一起,她听得格外清楚。
窗开了半扇,外头已然艳阳高照,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怪他们都说,景物最是无情,不管发生过什么,在它们身上竟寻不到一丝的痕迹。
隔了许久,她缓缓开口“陆景阳,他是不是也在这个医院。”
陆景阳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她仰起头,看着他。
她的眼神清澈又明净,陆景阳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不掺杂任何一丝的杂质。
而现在,在那股干净的眼神里,却难掩她心底的哀愁。
不知为何,他的心微微颤了颤。
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说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