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谭雪风学长以前的事吗?”苏漾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白行舟看了一眼苏漾,开始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谭雪风和他的天行会的小迷弟了。
毕竟现在修行界,尤其是重明这块修行地域中,不知道有多少的修士认可了谭雪风的所作所为。
其中甚至有人愿意为了那个被通缉、但也没被完全通缉的家伙提供庇护,人为制造信息孤岛,隔绝来自妖管总署审视的目光。
苏漾总感觉白行舟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挠了挠头说道“这事情也不能说吗?”
“倒也不是,只是谭雪风本身的存在,对于很多妖管总署的修士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能说说吗?”
白行舟哼了一声,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但却和苏漾直接说了一段往事。
在1986年的某一天,一个名叫谭雪风的少年满怀憧憬的在毕业之后加入了异常刑法司,成为了一个很不起眼的调查员。
由于那段时间妖管总署的人员稀缺,上头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在异常刑法司调查员的岗位之外,再兼任一下平宁司的调度员职位。
少年自有少年狂,年少的意气和热血如同一双大手,推动着谭雪风去完成他的希冀——荡尽魑魅魍魉,还普通人一个朗朗乾坤。
在那修士们还很放肆的年代,少年用自己不放过一丝细节的眼睛和勇敢的行为,惩治了一批又一批的修行犯罪者。
靠着这些功劳,他在异常刑法司内晋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但是好景不长,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妖管总署由于战后刚重建,人手紧张,宗门大改刚过没多久,成效并不那么显著,以至于很多残存的修士势力低估了妖管总署的强大,高估了自身的实力。
简而言之,他们觉得妖管总署的威慑力还没有大到他们不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情况。
哦不,他们也并不是一群蠢货。
用白行舟的话来说,他们很谨慎。
他们知晓自己只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旦被人完全扒出来,放在阳光之下,这些牛鬼蛇神就会在尖叫中烟消云散。
但,这和谭雪风一个普通修士家庭出身的家伙有什么关系?
他们做不到针对妖管总署,但却做得到对谭雪风这个重明异常刑法司的后起之秀出手。
于是在那一天,谭雪风那个无比崇拜他的弟弟被设计陷害,卷入了一场苗疆蛊妖“噬骨虫”所造成的动乱之中。
到底是谁引导这个动乱的已经不得而知,但有这个嫌疑的也只有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畏惧着谭雪风的散修,以及那些觉得自己被威胁了的与人类共存的部分妖族。
总而言之,1990年4月9日,在谭雪风弟弟谭江生日那天,他满心欢喜的回家想给自己最亲爱的弟弟过生日,看到的却是他一生无法忘怀的场景。
按个整天缠着自己的弟弟,只留下一个完整的脑袋和干瘪的皮囊,皮囊内的骨髓和血肉被噬骨虫吞噬殆尽,甚至于,他的尸体还被人用绳子挂在楼顶上当晴天娃娃。
然而那带来的不是晴天,而是谭雪风永世无法散去的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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