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随手摘了颗葡萄填进嘴里,挨着她坐下。
嘶~
好酸,酸的他五官扭曲,“你变|态啊,吃这么酸。”
说实话,顾浅没觉得酸,她平时在外面吃酸辣土豆丝,还另外拿瓶醋。
“你才变|态。”
顾浅抱着抱枕往后挪了挪,隔开两人的距离。
“你该不会怀的是男胎?”
一阵沉默,傅筠生突然问。
都说豪门母凭子贵,可他的脸上却无半分喜悦,甚至有点阴沉。
顾浅惊住,哑然失色。
“是男是女重要么?”反正是要打掉的。
就算傅家跟顾晏的死没关系,但顾晏死在傅家的地盘,这想起来就恨。
但失去过一个孩子,说没任何感觉是假的,她曾经的梦想就是大学毕业时,左手毕业证,右手结婚证,温靳玺怀着抱着胖娃娃。
顾浅想要掩饰自己的烦躁,伸手却慌乱地拿了那盘葡萄,犹豫了下,手指从葡萄上掠过,拿了旁边的火龙果,红心的。
火龙果总不会酸吧?
顾浅心不在焉的扒着果皮。
她太过用力,扒的满手都是红色汁液,裙子上沾染了也没察觉。
傅筠生看着这红,想到了她流产那天满身的血,头晕且心烦地伸手抢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顾浅恼火。
他又不是她的心上人,自然不会把他晕血这件事记在心上。
傅筠生拿着纸巾给她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朝浴室走去。
“傅筠生,你放我下来!”
顾浅挣扎着捶打他。
“这里有监控,你就不怕拍到你的腿!”
见他不听劝,继续往前走。
顾浅慌了,他带他去浴室从来不干好事。
像她在家还要时刻坐轮椅伪装残疾人,顾浅慌乱地喊。
浴室门近在咫尺,他终于停了下来,顾浅松了口气,却听到他低头说,“我从来没说过我残了。”
的确,诊断证明是医生开的,跟他没关系。
所以,你坐轮椅只是为了享受?
“所以,你不怕被拆穿?”
作为要挟他的唯一砝码,顾浅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傅筠生勾了勾唇,邪笑,“怀孕了记性也变差了么?”
什么意思?
顾浅一脸茫然,却听见他低笑着说,“我的腿是你治好的呀,顾医生。”
都说余音绕梁,他这是骚|话缠心,还是致命的那种。
她一个心内科医生,哪懂怎么治腿。
顾浅呵笑着挣扎,“不敢居功。”
“我有监控。”
傅筠生一字一顿,想到那激烈的画面,顾浅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僵,挣扎都停了,“你想怎样?”
她声音发颤,明显让步。
“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傅筠生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笑着将她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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