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顾浅淡淡地应了下,下意识地问,“你很在意这个孩子?”
话出去,她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
她神色一慌,看在傅筠生冷清的目光里,就是不安好心。
“你说呢?”
傅筠生扯了扯衣袖,手腕上也不知道哪个小妖精给他系的手串露了出来。
这种场合还有人明目张胆地勾引他,私下狂蜂浪蝶还少么?
他的反问模棱两可,顾浅却听到了自己的答案。
“那就好。”
顾浅的心莫名地揪了下,正巧侍者端着酒水路过。
哗啦——
侍者一趔趄,托盘里的高脚杯朝着傅筠生倒去,酒水撒了他满身。
侍者满嘴歉意地给傅筠生擦衣服,傅筠生却黑着脸盯着那远去的高傲身影,刚才她是怎么一抬胳膊,借着整理头发的假动作,用胳膊肘撞了下托盘,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都不能叫故意了,这简直是嚣张!
傅筠生气的脸色铁青,侍者还在不停地给他鞠躬道歉。
三鞠躬,吊唁呢?
“行了!”
傅筠生不耐烦地褪掉手腕上的珠串,放进托盘里,沉着脸大步离去。
这可是当红影后杨柳送的呀!刚才他在旁边可听的真切,这珠串是杨影后整容时抽了自己的肋骨磨的珠子,且不说这骨珠上镶嵌的钻石多值钱,就这情谊岂是能随便丢弃的?
小陈目瞪口呆地瞧着被当成破烂丢进托盘的手串,暗叹可惜了。
傅筠生一路追到女更衣室前,猛地止步。
被泼了酒水的衣服,凉飕飕皱巴巴地贴着胸肌,特别不舒服。
尤其是他穿的衣服,干爽时轻薄不透,一旦沾了水,身上有点啥凸起立即显现。
深吸了口气,傅筠生攥拳、咬牙、转身。
小陈也是一路抱着双肩包追到了这里,他包里装着顾浅的吃喝,就跟德克士的外卖小哥似的,不仅要兼顾速度还要顾着东西不能洒。
“怎么不进去换衣服?等下要感冒了。”
傅筠生挡着,小陈只能看到“更衣室”三个字。
他好奇地问。
傅筠生抬眸,目光冷寒。
小陈只当傅少还记恨着顾小姐,忙劝着,“顾小姐那是跟你闹着玩呢,夫妻嘛,总要有点情趣,否则生活多无聊,您说是不?”
顾浅怎么推侍者将酒水浇在傅少身上,小陈也都看在眼里,但他总不能煽动着傅少跟顾小姐打架吧?那他还要不要娶小叶啦?
就在小陈想着怎么添油加醋地在小叶护士面前提升自己的光辉形象时,他看到傅少笑了,很诡异地笑了。
“这样的情趣,我会让叶护士多给你来点。”
傅筠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的潇洒。
直到傅筠生的脚步远去,小陈还犹如被雷劈般愣在原地,目光正对着门上的四个字,“女换衣间”。
室内,顾浅正在给林曼舒包扎手腕。
“你是换衣服,还是拆房子?”
顾浅边缠纱布,边吐槽。
大婚当日,把自己搞受伤很不吉利。
也不外乎她会这么说,整个房间乱的,像是着了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