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扣上丢进抽屉,傅筠生出了门。
夜已经深了,傅筠生没想到,出来会碰到佣人。
大概是起夜,佣人的房间没有单独的马桶,如果要洗漱,需要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
迎面相撞,躲不掉,傅筠生就大方地走到冰箱前,开门,拿了一瓶水。
”少爷,还没睡?“
佣人循着亮光走了过去,衣服不似白天那样穿的整整齐齐,外套是披在身上的。
傅筠生应了声,本想问她看到顾浅没,这深更半夜的真不让人省心,却眼尖地看到顾浅从院子里往回走。
直到顾浅旁若无人地进了卧室,关了门,傅筠生才停止跟佣人闲聊。
估计佣人也挺纳闷,哪个家主这么神经病,大半夜逮着她问明天早上吃什么,菜是纯天然的么,粮油不要用转基因。
”我觉得你安排的膳食特别合理,难怪我爷爷经常夸您。“
平时寡言少语,一句话恨不得噎死人的大少爷,居然破天荒的夸了人。
佣人头重脚轻地回了房,连上茅房这事都忘了,只觉是在做梦。
佣人的脚步远去,傅筠生拧开的瓶盖又反方向地拧好,将水放了回去,他改主意了,不喝水了。
顾浅是侧躺在床里面的,背对着门。
忽然一股酒味飘了进来,顾浅嫌弃皱眉,但本着井水不犯河水,她忍着脾气装睡。
半夜,顾浅睡的迷迷糊糊,感觉一只手横在了她腰间。
她侧躺着不动,只是粗暴地抓起那只胳膊扔出去。
没多久,那只胳膊又放了上来,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闹的人心烦,顾浅彻底火了,猛地翻身过去。
她一翻身,把自己翻到了傅筠生怀里,还好傅筠生睡着了,否则又要嘲讽她投怀送抱。
鼻尖对着鼻尖,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织,酒味浓郁。
那句火爆的”傅筠生“,哽在嗓子里,突然就吼不出来了。
这是掉酒缸里了么,浑身这么大的酒味。
顾浅气着要坐起来,却被横在腰间孔武有力的胳膊压着,窝在傅筠生怀里动弹不得。
月光朦胧,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瞧他,傅筠生的五官很硬朗,但眼睫很长,睡着的时候瞧着特无辜。
再无辜也是个混蛋!
顾浅推了推他,却丝毫没有推动,反是傅筠生睡梦中仿佛被打扰似的,不高兴地哼着将人抱的更紧。
她又气又无奈,”傅筠生。“
深夜里没人回应他,傅筠生像是醉的很沉。
”我都看到你眼睫动了,你别装睡。“
又一次,声音里带着委屈软糯。
还是没人理她。
顾浅气的在他腰间拧了把,却发现他浑身肌肉紧致,压根掐不动。
莫名的她低头,视线落到傅筠生平角裤,仿佛透过那布料,能瞧见什么似的。
她幽幽地看了傅筠生一眼,又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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