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阳就是一愣“为何不行?”
颜子卿忽然就跪了下去“启禀陛下,杨桐老先生已于三日前过世,杨大人哀恸万分,一尺白绫,也随他父亲去了。”
死了?
李承阳吃了一惊,随后皱起眉头“杨拓虽是死有余辜,但朕又没打算灭他九族,这俩儿怕个什么?”
还能怕什么?
怕你呗!
但这话谁也不敢说。
李承阳又叹了一口气“厚葬了吧……冯怀英,这可是前车之鉴,齐王和惠妃若是死在大理寺牢中,朕要你好看!”
冯怀英连忙跪下“臣定万分小心!”
“嗯,燕王这几日可曾按计划游街宣罪?”
“启禀陛下,一日也未耽搁,眼下长安城的百姓都已知道他的滔天罪行了。”
“很好,现在是谁在负责长安户籍之事?”
“启禀陛下,乃是微臣!”
“长安乃是大夏国都,须有繁华景象,从现在开始,凡商贾、匠人抑或有一技之长者来往长安,皆可落户,朝廷免其赋税三年。”
“另外,为示皇恩浩荡,朝廷自下个月起不再征收丁税,凡有自行开荒者,所得田亩皆归其家,但需登记造册,否则田产罚没,人徒三载。”
“此次所登田亩,旧田三十税一,新田首年免税,次年起五十税一,以三年为限。”
“另有商贾流通之税,朕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这事儿交给户部去办,办得好,升官发财,办得不好,你们都懂。”
此言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
立时便有一人站了出来“陛下,如此一来,恐有损国库啊!”
李承阳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拟好章程,照办就是,只要没人阳奉阴违,十年之内,若是大夏没能人丁兴旺,富得流油,朕这个皇帝就让你们来当!”
群臣立时跪倒一片“臣等不敢!”
李承阳呵呵一笑“朕料你们也不敢……好了,还有事儿没有,没有就散了。”
“臣有本奏!”
徐臻连忙一声高呼,将手中玉笏高举过头“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徐爱卿,起来说话,你们也都平身吧。”
徐臻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又清了清嗓门“臣请陛下广选出身家贵重、德才兼备之女,纳妃立后,开枝散叶!”
瓦特?
还有这种好事?
李承阳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朕登基之时才刚封了淑妃、丽妃和景妃,你又让朕找女人,徐爱卿,看来朕的那本大作,对你影响不小啊!”
徐臻老脸一红,脖子一梗“陛下,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谁都知道后宫与朝堂息息相关。”
“如今岳将军手握重兵,而淑妃、丽妃两位娘娘又皆为其女,外戚之祸,古来有之,陛下若是独宠岳家,实非社稷之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徐老大人是真敢说啊!
李承阳也眯起了双眼“你之前不是说岳鹏举是个大忠臣么?”
徐臻也是来劲了,跟个好斗的老公鸡似的高昂着脑袋“此一时彼一时也!”
“再者说,即便岳鹏举忠心不二,但谁敢保证他的子孙后代皆是如此?”
“倘若淑妃抑或丽妃诞下嫡长,皇后之尊,储君之位,陛下给是不给?”
“若不给,于理不合,若给,岳家今后便是大夏第一外戚,陛下在时,尚可无忧,若陛下去了,敢问谁能制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