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逆转
“又来!”
又是一次五张全换,在场的围观的赌客们彻底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五张全换的行为属于放弃手上所有的牌。
在场只要玩过浮生楼简易叶子戏的人都知道,当牌很差的时候,换三张是比较明智的选择,因为手里一定有对子,换三张可以搏一搏能不能出类似于三带二,&nbp;&nbp;或者四张的强力牌型。
可是五张全换就等于又把牌型交给了命运,即便手里牌型是最差的情况,也不应该选择五张全换。
面具人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面具下的眼睛也透露出深深地不解,他虽然也有过五张全换的行为,但是他换来了一张皇帝牌。
可是现在……
面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牌型,皇帝牌明明在他这里,&nbp;&nbp;他一直在五张全换,&nbp;&nbp;莫非想用这种方式搏皇帝牌?
那这也太愚蠢了。
红衣人看向面具人问道:“请问客人如何选择接下来的举措,加注,让注,还是放弃?”
面具人回过神来,眯了眯眼睛,为数不多的表情变得凝重道:“那就加个十万两吧。”
红衣人又看向白玉汤:“那么您呢?”
盗圣将右手手臂放在屈起的左腿膝盖上:“我加注,这一轮加注的上限是多少?”
“六十万两,客人。”
盗圣微微点头:“那就六十万两吧。”
面具人险些从座位上腾的一下站起来:“你……你说什么?!”
白玉汤淡淡的看了一眼对方:“有什么不妥吗?”
面具人嗤笑一声道:“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莫非你认为你这套无聊的把戏能骗到我?
玩叶子戏的人总以为在牌型很差的时候,自己可以通过疯狂增加赌注的欺诈手段,来把别人唬住,好让别人以为你手中是一把强力牌型,就会放弃跟注。
可惜这招对我无效!我跟注!”
红衣人抬起手臂:“本局第二轮最终敲定为六十万两白银,总计八十万两白银,那么接下来……请两位客人亮出自己的叶子戏。”
面对敌人的讥讽,白玉汤面无表情,&nbp;&nbp;两人同时掀开自己手中的五张叶子戏。面具人的牌型是一张金色的皇帝牌,两张不同颜色的宰相牌和不同颜色平民牌。
而白玉汤则是四张不同颜色的士兵牌和一张将军牌。
红衣人又一次抬起手掌:“本局桌尾客人获胜,包含桌面费,总计八十万两白银归这位客人所有。”
在场的围观的群众们瞬间哗然,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形形色色的面具,用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交流着。
“怎么回事?!那个家伙是何方神圣啊?”
“浮生楼叶子戏我也玩过,从没见过谁会一直五张全换,这完全就是赌徒心理啊,更可怕的是他已经连续两次赌赢了。”
面具下的白玉汤轻轻勾起嘴角看向自己的对手:“你刚刚说谁用欺诈手段?”
而桌首的面具人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之前的从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但是却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红衣人沉默了一会左顾右盼的用眼神看向两人:“请问客人还要再比下去吗?”
白玉汤笑道:“当然,那位客人可是夸下海口,只要我把他面前的五百万两都赢走,他就会为我赎人的。对不对,这位赌神朋友。”
面具人沉默了很久,此刻如果没有面具遮挡,想来他的脸色一定是无比阴沉,
白玉汤也无心催促,就这么静静的等着,&nbp;&nbp;半盏茶的时间之后,面具人终于重重吐出一口气,接着从鼻子里发出笑声。
“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太久没有碰到能让我在赌桌上吃瘪的人了,你很有意思,既然你想赌,我就奉陪到底好了。”
浮生楼的红衣人整理好桌子上的牌,然后将其作废掉,接着又拿出一副新的升官牌拆开,继续进行赌局。
放上十万两的桌面费以后,红衣人便开始洗牌,因为之前白玉汤有要求多洗几次牌,所以这次红衣人也是谨慎的洗牌三次之后,正准备发牌。
白玉汤忽然举手道:“我怀疑那个家伙一直在伺机偷看牌,所以请你再洗个三次牌吧。”
面具人冷声道:“你是不是太无聊了,到了现在还认为我在出老千?”
白玉汤一副无所谓的语气笑道:“怎么?只是多洗个几次牌而已,就这么紧张吗?事实证明多洗牌之后,我就连赢两局,所以我很有理由相信,越是多洗牌,你就越没有机会出老千,这才换来了我的胜利。
你这么不想洗牌,是不是此地有些无银三百两了?”
面具人右手捏起茶杯的杯盖:“莫不是你真的以为靠多洗几次牌就一直能赢?”
“赢不赢的,你好好看着不就知道了……”
白玉汤微微后仰身体,放下踩在椅子上的左腿,又换了成右腿踩在椅子上。
“爽快一点,快点开始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面具人似乎不想在这些小事上纠缠,看向红衣人颔首道:“既然这位朋友生性多疑,你便按照他的要求,多洗三次吧。”
红衣人微微躬身,将牌严谨的洗了三遍:“好的客人,我知道了。”
洗牌之后,照例抬牌,白玉汤选择抬牌第七张,而面具人则选择第八张。
面具人和白玉汤同时拿起手中的牌,两人都一言不发的看了一眼后将牌盖上。
红衣人转向盗圣问道:“请这位客人选择让注,跟注,还是放弃。”
盗圣抬眸看着面具人:“每次都是十万十万的玩儿实在是太慢了,不知道这位朋友你有没有血性玩大一点。”
面具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然后疑惑道:“你想怎么样?”
白玉汤从面前的银票里减出六张往前一推:“把最大限额提升提升吧,第一轮咱们最高限额可以上限一百万两!第二轮上限二百万两如何?
我们这一局就把这五百万银两的账全部算清吧。”
面具人放在茶杯上的手掌微微颤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皇金灿灿的皇帝牌。
毫无疑问,这个叶子戏赌局,谁拿到皇帝牌几乎就确认至少七成以上可以获得胜利,这还是没有换牌的情况下,他已经手握皇帝牌了,而换牌之后牌只可能更大,不可能更小。
对方手里没有皇帝牌却提议增大赌注,这令面具人百事不得其解。
或者对方现在手里已经是一把大牌了?可即便是大牌一把,那么他在下一轮就最多换一张牌或者一张不换,这样的话自己可以立刻洞悉对方手中的牌型是什么。
主动权还是在自己的手上,这根本就是一笔稳赚不亏的买卖。
思忖了半晌,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在浮生楼玩叶子戏多年的经验,认为对方就是个十足的赌徒心态,只是在想着以小博大。
如此安慰自我以后,面具人恢复了冷静。
“你还真是个疯子啊,莫非你现在的牌已经好到可以飘起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最高限额抬一抬吧。”
白玉汤转向红衣人问道:“这么做可以吗?我们也是为了可以快点决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