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和做是两码事。

而且萧清清的身体状态，能不能承受气都是个问题。万一失败，自己就是个罪人。

看来自己回去要找个东西实验一下。

半个小时后，林锋有些站不住了，主要是尿意来了，提议道“清清，我出去一下。”

“不…小林哥。你别走。”

萧清清不愿松开他的手。十年的病痛让她备受煎熬，如今林锋可以减轻这份痛苦，自然不能轻易放开。

“我马上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

“我上厕所。”

“我也去。”

“清清，男女有别。”

“我死都不怕，还怕见人？”

我…

林锋想想还是算了。可萧清清突然伸出另一手道“小林哥，十年了，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不到痛苦的人。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我穿了防护服。”

“那我抱抱你可以吗？”

林锋不语，没有拒绝。感受着萧清清羸弱的身躯，许久缓缓开口道“清清，差不多了，明天我再来，好不好？”

萧清清不舍，可也知道他注定要离开。松开林锋道“你明天真的来吗？”

“当然，连同花一起给你带来。”

“那…你不许骗我。”

“不会，不光带花，我还要想办法治好你，带你去玩。”

“你能治好我的病？”

“就算治不好，我也会想办法让你走出这个房间。我以一个朋友的名义发誓。”

不舍中，林锋走出了无菌室。

一旁的阿福早就急疯了，看到林锋出来，连忙上前道“小林神医，你怎么才出来？”

林锋不想解释，开口道“福伯，我想跟清清的父亲谈谈。”

感觉到林锋强硬的态度，阿福不解道“您想说什么？”

“治病。”

……

“治病！”

大厅里。

不只是萧天，金发男都愣住了，开口道“小朋友，你明白你再说什么吗？”

“卟啉症…我知道，虽然我治不好，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回归成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萧小姐已经是晚期。还发生了病变，任何光…都会对她而言都是致命的。”

“华夏五千年的医术远远不是你能理解的。我有信心。”

许久没有开口的萧天，抬眼道“你有多大把握。”

“痊愈不好说，但带清清走出无菌室，还是有把握的。”

“我只想知道你有多大把握。”

“这个我给不了你。”

“耍我！”

砰！茶杯碎在林锋脚下，杯里的茶水溅了一腿。萧天起身怒视道“上一个张庄村医也是这样说，可你知道他的后果是什么吗？”

“不知道。”

“我亲手埋了他。”

林锋笑了，无所谓道“不用拿这种话吓我，我只负责救人，不负责埋人。”

萧天怒视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埋了你？”

林锋火气也是上来了。刚才就再忍，还敢威胁自己，真当自己会怕他，警告道“我，一没收你钱，二没见死不救，三没伤害清清，你为什么埋我？就凭你院子那帮臭鱼烂虾？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两人目光中夹杂着重重的火药味。阿福连忙打圆场道“老爷。小林神医没准真的有办法，我们为什么不试试。”

金发男冷笑道“福…你疯了…八年前，萧小姐没有病变时五个专家组都没有办法，现在你居然相信这个村医？疯了。真是疯了！”

金发男走了。萧天也不信一个村医治好自己女儿，叹息一声道“福叔，我知道你拿清清当自己亲孙女看待，可她现在根本受不起一点伤害，我不能拿她来当试验品。”

看来是说不通了，林锋没有强求，转身道“你是第一监护人。所以我来问问你，既然你不相信，我走就好。”

“小林神医，我送你。”

阿福还想挽留，林锋头也不回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