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玄骤然放出的威压让周围的弟子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郁青继续道“利用织梦兽制造幻境,以宴南玄为幌子,刺我的肚子,只为求胜。
是郁娇告诉你,我有身孕了吧?
我就这么一个藏不起来,又躲不开的软肋,你是抓的死死地啊,高自远,高师兄!”
“不……”
高自远连忙摇头,神情空洞的仿若行尸走肉。
郁青嗤了一声,“敢打我孩儿的主意,你以为狡辩有用?”
话音未落,郁青对着高自远一掌打下去,高自远整个人就像个失了禁锢的石头似的咕噜噜滚了下去。
她抬头看向周围的众人,“谁还要我给个交代?”
上千名弟子和长老、管事聚集在三清台上下,却是除了呼吸声,无一人再敢出声。
天权长老的一声怒吼噎在喉咙里,憋的两只眼睛都红了。
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去质问郁青,她却俯视着众人,悠悠然开了口,“没有的话,那是不是可以算算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的账了?”
众人齐齐一惊,陡然想起了三天集全宗门之力对郁青围追堵截时的盛大场景了。
当时的郁青有多惨,在山门外的弟子们可都亲眼看到了的。
她现在要秋后算账了吗?
弟子们惶惶不安,天枢长老却要疯了,“宗门都要被你那两只兽宠弄成一片废墟了,你还要怎样?”
温崇阳也没想到事情到头来竟然成了这样。
这回连扮好好先生的立场都没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郁青啊!
这,匆匆定罪,对你施罚是老夫处事不当。
可你看,这毕竟是你郁家的家事引起来的。
老夫这就将郁娇逐出师门,如何处置,全由你定夺,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就此揭过了?”
“不行。”
郁青还没表态,宴南玄就已经发话了。
沈流云见温崇阳堂堂一个掌门被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无奈道“玉衡长老,说到底,你也是宗门中人,真正伤到檀渊门的根基,于你也无甚好处。
那高自远滚落青云阶,已然落不得好,郁青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再继续纠缠下去,你是要为了一个郁青,与整个檀渊门为敌吗?”
真要认真算账,牵涉其中的长老就有四个。
执法堂、守护禁地的弟子,昨日跟着几大长老围堵郁青的弟子,能清清白白摘出来的恐怕没几个。
沈流云自以为是在为大局着想,却不料,宴南玄一句话就把她给问倒了。
他说,“那天他们要剜她灵根,废她修为,将她逐出师门时,你怎么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们要处置的是本座的妻子,却连等本座回来都等不及?
如今却想到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