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没得到一句回应,她暴躁了。
“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你笑什么?”
怒气冲冲的抬头,就看见了宴南玄含笑的眸子。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浸满的温柔像一只温柔的大手,一下将郁青暴躁的小脾气抚平了。
“每每看到青青为我着急上火的样子,我这心里再大的火气也平了。”
宴南玄看着郁青像只暴怒的小兽一样,浑身的毛都竖起来,看着凶巴巴的,却只是为了安抚自己,一颗星柔软的像是坠入棉花糖,又甜又软。
什么南薰、宴君山都抛到了脑后,“你说得对,于龙族嫡系子弟而言,乾坤阵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南鸢会乾坤阵也说不定。
而且,照你说的那般,不先入为主,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封信,其实既不算威胁,也不算提醒,只是像我们陈述了一件事而已。
至于信上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白冥要找的那个人是谁,都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去确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是怎么知道白冥的行动目标的。
还有,如果白冥找不到那个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郁青现在听到白冥这个名字,整个人神经就会不由自主的紧绷。
“这家伙现在就一纯纯的反社会份子,我们就算想防患于未然都不知道从何处防起?
你要不试着与南鸢联系一下,看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哪怕是能寻到蛛丝马迹,也比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查一通的好吧?”
“可以。”
宴南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郁青细长的指头颔首,“我马上让人去找南鸢,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宴南玄接下的事情,多数是由寒宵殿去办。
虽然寒宵殿前前后后出了不少问题,但此番解决幻术控制之事他们做的不错,郁青对他们倒也放心了。
见宴南玄应下,便心大的没再多想。
只是这一次,郁青放心的着实太早了,宴南玄找人的命令撒出去几个月,郁青连南鸢的影子都没见着。
从仲夏时节到新一轮的数九寒天,郁青最初收到信的时候,每天都紧张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要玄清帮忙时时刻刻留意外面的消息。
结果别说白冥了,偌大的大宴连杀人越货的案件都没发生几件,给郁青高的简直怀疑人生。
“我们不会是被人涮了吧?”
看着连续几个月一切正常的情报记录,郁青终于忍不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冥在我们手上没讨到便宜,干脆放弃了。”
她脑洞大开,猜测各种乐观的可能,“亦或者那些事情根本不是白冥做的,而是千秋雪为了报复我和大哥,故意忽悠人的?
毕竟千秋雪在阆苑仙洲过了那么久,会一些歪门邪道的术法,也不足为怪是吧?”
“好了,不管事实如何,无人捣乱总归是好事。
你太紧张了,先放松一下,真要是有事,我们一起迎头顶上也不晚。”
宴南玄将人拽过来放在自己身前,动作温柔的给郁青按摩。
“这几个月,你就像只惊弓之鸟,不用外面出什么事,你自己就能比自己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