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你为了尽快替我还清他的救命之恩,更会为天武处处用心。
如此算计,跟当初宴北玄夫妇用死来逼着你照顾浮光城有什么区别?
一个两个的都来算计你,他们把你当什么了?”
不说则已,一说起来,郁青就恼火不已。
宴南玄揽着她的腰身轻轻摇晃,“莫气,这不是没能算计着吗?
你让凤笙和项崎去帮新皇登基,稳坐皇位,也算是报了他的救命之恩了,日后,天武如何,就跟我们无关了。”
宴南玄的确没怎么生气,甚至还有些庆幸,白宴临终前搞了这么一出。
若没有这一出,以郁青的重情重义,心里余生都会有白宴一个位置。
如同曾经的郁棠、花楹夫人和聂欢一般。
可白宴想要的太多,又想保天武百年基业,又想让郁青永远记住他,只可惜,贪欲太重,出了这么一计损招。
天武百年基业暂时是保住了,可郁青记住的他的方式,估计就没那么合他的初衷了。
一个费尽心思想要在郁青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人,却作法自闭,自己将自己从郁青心里刨了出去。
宴南玄深知都有点感谢白宴这画蛇添足的最后一出戏了。
两人互相依偎,又各怀心思的在院子里发呆。
好不容易寻得一丝放松之机会,连半个时辰都不到,玄霄就来了,“陛下,国师大人,那个舞姬要求见你们二位。”
“什么样的舞姬,能让你觉得我们会见她?”
寻常的舞姬犯下此等恶事,估计连话都没机会说就被玄霄一刀砍了。
这会儿跑到二人面前,分明是觉得此人有一定的价值,郁青和宴南玄可能会见她。
不过郁青也是随便一猜,就见玄霄表情复杂道“那个舞姬,是南鸢姑娘。”
“南鸢!”
郁青惊讶极了,“怎么回是她?”
玄霄摇头,“这还是柳相发现的,她执意要见你们二位,还说,见不到你们,她什么都不会说。
她毕竟是主上嫡亲的妹妹,属下们也不敢用真言丹……”
话没说完,宴南玄牵着郁青的手就掉头,“人在哪儿?”
“地牢。”
玄霄忙跟上去。
大宴皇宫的地牢专门用来囚禁那些修为高绝,等闲人对付不得的高人,郁青并不陌生。
可这也是第一次在地牢里会见自己的亲人。
两人跟着玄霄进门,郁青一眼看到了被蒙着脸的女人,厉声问一旁的柳墨白,“她是什么人?”
“南鸢啊,玄霄没跟你们说啊?”
他狐疑的眼神看向玄霄,后者连连摇头,“属下说了的……”
他还没解释完,郁青走到南鸢面前,抬手遮住她的下半张脸,柳墨白狐疑道“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呢?”
郁青没回他,而是一字一顿道“是你。
那个带化骨粉毁聂欢和我大宴万千将士遗体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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