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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耿耿睡觉之前,再一次看向墙上的日历。
今天是年代文里三宝过世的那天,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留心,注意,孩子没有感冒。
但她提着的心也没有放下去。
因为靳百川在预定的时间内没有回秦州,而且今天跟书里一样,靳百川去加班了,王戈联系不上。
小张倒是在家,但他晚上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回来时已经酩酊大醉。
她关掉灯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西厢房大宝三宝卧室里,两个孩子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三宝有点热,把被子蹬开了。
大宝复习太晚,睡得沉没有发现,被尿憋醒爬起来上厕所,回去时给三宝盖被子发现他身上滚烫。
大宝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了,披上外套跑到正房门口拍门,“耿耿……”
迟耿耿还没睡着,听到动静一咕噜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去时抓起衣架上的羽绒服披在身上,打开大门看到大宝裹着羽绒服瑟瑟发抖,“怎么了?”
“三,三宝发烧了。”
“你快回去把衣服穿好,我们送他去医院。”
“哦,好!”大宝一溜烟跑回去,拿起炕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迟耿耿奔进来,走到炕边摸摸三宝的额头,手被烫了一下,连忙抓起炕边的衣服给三宝穿好,抱着他出去,把自己那辆普桑弄进空间,换了一辆性能好的汽车出来。
晚上风大雪大,普桑容易翻车,她打开车门放到后座上面。
大宝跑出迅速钻进去,抱着三宝忍不住发抖。
迟耿耿预热了一会儿汽车,看到迟青松出来了,从车里探出头,“开门。”
“深更半夜的,这是干啥呢。”迟青松嘟囔着跑去打开大门。
迟耿耿的汽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猛打方向盘消失在胡同口。
迟青松抱紧胳膊,啥事儿这么急?“哎哟,你慢点,晚上雪大,路上滑。”
“知道了,你回去吧。”迟耿耿的声音被风送来,汽车已经不见影子了。
迟耿耿开车在凌晨的街道上飞奔,后面不断传来大宝的哭声。
“耿耿,三宝身上都能煎鸡蛋了,他会不会……”
“不会的,大宝你冷静点儿,咱们把三宝送到医院,医生把他的体温降下来就没事儿了。”
大宝眼里包着一包泪,重重点头,耿耿说得对三宝一定会没事儿的。
他抬起头看到汽车驶出一条巷子,快到三岔口了。
一辆汽车从右边直直的开过来,跟车头要撞一块了,啊!
迟耿耿目光微沉,开车倒退避开那辆吉普车。
撞空的吉普车开出去一段路,迅速倒退过来拦截迟耿耿。
迟耿耿继续后退,后退,然后猛踩油门,从吉普车上飞过去,原地转了°,把吉普车顶到墙边,听到一声巨响,后退,调头,扬长而去。
大宝看看后面那辆冒烟的吉普车,拍拍快从胸腔跳出来的心脏。
刚才他看清了,那辆吉普车里面的人。
他想撞死耿耿、他和三宝。
迟耿耿以最快的速度把三宝送到医院,交到医生手里。
大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迟耿耿拿着单子上下楼抓药缴费,心慢慢归位。
吓得离家出走的脑子也回来了,今天晚上的汽车好像不是耿耿那辆?
他挠挠脑袋,去办公室借电话,给靳百川打过去,那边一直在占线。
嗐,这就是男人,关键时候靠不住。
迟耿耿守在三宝床前,看着输液器里的液体不断往下面滴,视线渐渐模糊。
“妈妈……”三宝在睡梦中呓语了一句,惊醒迟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