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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可是听温暖说,她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当他看见温宁的第一眼,就认出这男人是谁了。
只是,除了温宁以外,这屋里还有一个,而这个男人还是他认识的。
他就是季安宁的堂哥季安平,大概知道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季安平嘛,你怎么在这里呢?今天没有去打牌吗,我可是听说曾麻子他们现在在黄角树那边开了个场子,你没去给她帮忙吗?”
男人愤怒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两个臭小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闭上了嘴。
不过,坐在花坛上面的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不是用手就是用脚,就这么在那里比划。
屋里的两个人,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婴孩,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老母亲。
今年的收成不好,再加上近段时间一直下大雨,这刚收上来的稻谷都发芽了,还有一个月前收的玉米也不行了,如今家里本就添了个孩子,现在又捡来了一个,让这本就贫穷的家庭,犹如雪上加霜。。
看着自己男人不说话,躺在床上的女人,最终还是开
她们白家由于是外姓,在今年生产到户分土地的时候,那给的都是最差的那种,家里的确是已经捉襟见肘了,不过,她相信日子是会越来越好的。
正如今晚,她带着两个大孙子去河沟边上捞鱼,不仅捡了个孩子,还捞了二十多斤麻麻鱼,这可是她想都没有想到的。每次下大雨,这河沟两边,那都是站满了人,哪有她的份,却没想到今天就是捞了这么多。
看着盆里那活蹦乱跳的鱼,老太太笑得都合不拢嘴,这就像是她对生活的态度。
“老天爷呀,你这是玩儿我呢?”
饿得两眼发光的白雪,盯着这破旧的房屋,只觉得,这要是掉下来一只老鼠,自己都能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