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当钟声响起第八声时，陈默才缓缓从床上坐起。简单洗漱，用过早餐后，陈默才推门而出。

过了几秒，门又被打开，一只手伸了进来拿走门口衣帽架上的圆顶毡帽。

黑暗的地下室通道内，一点火光亮起，照亮了陈默火红色的双眸，点燃一支香烟后陈默沿着台阶，朝着上面的酒馆走去。

清晨的酒馆内，坐得满满当当。

范德尔、迦娜、蔚、金克斯、瑞雯、扎克、吉格斯、艾克，凯特琳，伊泽瑞尔，还有一百多名福根酒馆的高级会员。

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人喝酒，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双双眼睛，时不时瞟向那通往地下室的铁皮大门。

“啾”

铁皮大门从里面缓缓推开，发出老旧的金属摩擦声，戴着圆顶毡帽，叼着香烟的陈默缓步走出，看到一酒吧的人，笑容灿烂。

正当大家以为他要发表什么激动人心的动员演说时，这货来了句。

“都吃了？”

没有一个人回话，只有坐在吧台上晃悠双腿的金克斯轻哼一声。

“幼稚”

陈默也不觉得冷场，肩膀一耸，直接朝着酒吧大门走去，他刚一抬脚。

“哗啦啦”

原本安静的酒吧轰然大作，子弹上膛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个穿着蓝色制服的高级会员纷纷从桌子上拿起各自的武器。

“先生”

看到陈默走在前面，矮小的扎克快跑几步，一个起跳落在陈默肩膀上。

迦娜紧随其后，显出身形手持法杖，飘在陈默身侧。

范德尔、蔚、金克斯、瑞雯、吉格斯、艾克，凯特琳，伊泽瑞尔，纷纷跟在后面走出酒吧大门。

福根酒馆外，只能看到门前很小一块地面。

穿着蓝色衣服的酒馆会员，拿着各自的武器，神色平静地等在酒馆外。

人上一万，无边无际，蓝色制服汇成的大军，已经延伸到了街道远处，看不到末尾。

看到陈默带着一众英雄走出大门，门外的会员们没人说话，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个红瞳年轻人。

陈默摘下自己的毡帽，望着无数双坚定的眼神，这次不再玩世不恭。

“前几天，我碰到一个一心想要加入酒馆会员的黑巷少年。”

“我问他，加入酒馆，不止要工作，还要打仗，会断手断脚，会死掉，他不怕吗。”

整个黑巷，寂静无声，陈默的声音通过迦娜的空气震动，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静立原地，握着手中的武器，静静听着先生的演说，周围的空气再次震动，传来陈默充满磁性的嗓音。

“他当时是这么回答我的。”

“祖安的孩子，在血泊中长大，没有一个孬种。”

“他的父亲，死于争夺两块黑面包。”

“他的哥哥，通过赌命换取家里的口粮。”

“如果他死了，他的母亲不会感到伤心，因为他不是为了两块黑面包死掉。”

“而是为了祖安。”

马克和十多名小伙伴，躲在酒馆侧面的小巷中，各自握着手中的武器，仰望着天空，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沉默不语。

黑巷的另一边，无数名妇女正各自检查着自己的武器，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