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喜越想越不安,婆婆无事,反而是她自己得卧床休养,接下来怎么办?
算算时间,汪海多则十天,少则三五天就要回来了。钱小喜食不知味,心里期盼着孙明槐来探望自己,或是他发现自己受伤后主动出手,否则,就真的完了!
高氏听说钱小喜害婆婆不成反而自己受伤的事,急忙跑回家告诉了正在温书的孙明槐“现在怎么办?”
孙明槐手的书捏得紧紧,指间都泛了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高氏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咱们又不能动手,小喜动不了手,难道真的……”
“慌什么!”孙明槐冷哼一声,重新低下头看书。
就算钱小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找到机会动手,就算她糊弄不了汪海,也不一定就会供出他。就算真的指认他,也得他承认才行。
他已是童生,没有人证物证,谁敢污蔑他?
两人来往隐秘,知情人只有高氏,绝不会有人证。
所以,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
真动了手,才是将害了自己!
他嘱咐高氏“别做多余的事,就和其他邻居一样去探望就行,见了面也别说多余的话。”
高氏也没法说。因为在钱小喜眼,她是不知道二人苟且的。
接下来两天,村里人都三三两两前来探望摔伤的钱小喜,有的拿一碗麦子,有的拿两枚鸡蛋,都没有空手上门。
钱小喜这俩人根本就睡不好,疼痛之余,她暗地里期盼着亲娘和孙明槐的消息。可惜,村里大半的人都来了,却始终不见他二人。
时间不等人,无奈之下,她找人带了话给自己亲娘。
那天钱母当着众人的面丢了大脸,加上女儿受伤她不能空手来,所以,一直没上门。她还有意告诉周围的邻居自己这几天忙不过来。
钱小喜知道自己亲娘的脾性,让人带话时,话里话外都表示来了会有好事。
只要有好处,哪怕天上下刀子,钱母都不会缺席。当日午后她就到了,直奔钱小喜的屋子“何事?”
钱小喜垂下眼眸“娘,家里闹耗子。我婆婆要照顾我,去不了镇上,你能帮我跑一趟,买点耗子药么?”
跑一趟得知女儿是这样的请求,钱母自然是不满的。
“一两银子,帮我带一包药就行。”钱小喜靠近她,压低声音道“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
钱母不蠢,听出来了女儿话的慎重,她一脸不解“你要做甚?”
想到女儿之前往厨房地上倒水和灯油,她质问道“你要毒害你婆婆……”
钱小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胡说!”
钱母话出口,才惊觉这想法太过大胆,见女儿这般谨慎小心,她一把推开女儿的手,声音都开始发颤“你疯了!”说着,戒备地看了一眼门外“她又没有拦着你改嫁,你若真想走,走就是了。何必出手害人?”
她平时是爱占小便宜,可让她杀人,她是万万不敢的。
再说,什么好处都没,她才不要平白背上人命。
钱母强调道“我不去!”
“不是害人!”钱小喜狠狠拽住母亲的手“我真的是毒耗子。”见母亲一脸拒绝,她咬牙道“我给你二两银子。”
财帛动人心,钱母之前家银子攒得最多的时候也才二两,且已经是好几年前。她半信半疑问“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之前还拿出银钗来了……就算是孙明槐也拿不出这么多。”
她紧盯着女儿“你别想瞒我,那孙明槐看起来光鲜,其实就读书人的名头唬人而已,为了供他读书,孙家穷得叮当响。哪儿有银子给你买这些?”
钱小喜懒得编,也怕院子里的婆婆进门,不耐烦地掏出银子递到钱母面前,道&bsp&bsp“二两银子,你就说干不干吧?”又补充“要不是我去不了,压根也用不着你。”
钱母没有纠结多久,一把抢过银子,起身时强调道“我是买来给你毒耗子的。”
出了事也怪不着她!
事到如今,钱小喜根本就只剩下这一条路走,她闭上了眼。
钱母来了不到一刻钟,急匆匆就要走,柳纭娘看在眼,笑吟吟道“亲家母这是去镇上么?”
闻言,钱母心下大骇,勉强笑道“不是,我家里忙着,不好多留。”她正心虚,说话时下意识带上了笑容“小喜就麻烦亲家母多费心了。今日来得急,没带东西,等我得空,给小喜抓只鸡来补身。”
柳纭娘颔首“我还说你要去镇上,我就不去了呢。”
说着,抬步就往外走。
钱母“……”
去镇上就一条路,她还怎么去?
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她镇定下来,完全可以错开时间,下午再去。
正想着呢,就听到村里有人急奔过来“汪家大娘,好事啊,听说汪海就要回来了。”
一言出,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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