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当即肃然道“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绝对不回赵家这个烂泥坑。谁要是再敢说一句撮合的话,别怪我骂人!”看她真恼了,劝说的人顿时就住了口。说到底,这是赵家的家事。现如今孙二翠手头宽裕,这么一个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于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来说,劝孙二翠回家只是其中一个小插曲。众人又将目光落在了周桂琴身上。
周桂琴口口声声说是赵家害她,赵母又死不承认,还指责她污蔑自己,并且,不愿意就此离开。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赵母是个强势的女人,回家后连夜找了村里的长辈,写了一封休书。翌日送到了医馆,拍在了周桂琴的面前。
“你不守妇道,本来就该休。以后不要再到我家,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桂琴“……”
她确实理亏。
可是,赵家拿了她所有积蓄,把她伤成这样,还直接把人扫地出门。未免太霸道了。
周桂琴不服,在医馆就大吵大闹。不过,赵家怎么对她的众人不知,反而是她衣衫不整躺在荆棘丛里被好多人看见。加上她最近臭不可闻的名声,所有人都觉得,这封休书她接得不亏。
无论周桂琴愿不愿意,她都不再是赵家妇。两家人都没想过要报官,周桂琴咽这个哑巴亏,回了之前林家的宅子。
林家人嫌弃她的名声,要把人往外赶。周桂琴发了狠,扬言如果不让她住,她就要放火烧房子。不止烧自己的,还要烧撵她的人的屋子。
这么豪横的话一出,林家人顿时就都老实了。
最近赵家发生的这些事,柳纭娘看得心满意足。一转眼,大半个月过去,赵铁匠又开了铺子,赵母要在家里照顾赵冬青,没有人帮着烧火,他就每天独自来回。
然后,忽然有一天,天黑了没见赵铁匠回来,这是很不寻常的事。赵母立刻就寻了村里人去找。
倒也不难找,就在周桂琴摔倒的那片荆棘丛里寻着了人。听说这赵家人不太讲究,万一把人给治死了,那可就砸手里了。
周围一阵嘘声,都挺惊讶的。
村里人都有个默契,但凡是大夫不肯出手救治,那就只能等死。
赵铁匠还年轻,四十不到的人,这也忒惨了。
赵母醒过来,听到众人议论儿子命不久矣的话,心里一急,又晕了过去。
夏青无奈,道“大夫,你就试着救。”
大夫苦笑,正待上前,忽见门口又来了人。原来是胡家的人抬着赵冬青到了跟前。人群散开,赵冬青被抬到床前,他看着床上的父亲,道“夏青,大夫这么说,自然是不能救了,咱们又何必花那些冤枉钱?”
夏青瞪大了眼。
赵冬青振振有词“大夫都说没救,你偏要救。我不如你财大气粗,没有银子抛费。当然了,欠了银子你一个人还,那我就不拦着。”
他说得理直气壮。夏青无语,侧头一瞧,看到赵铁匠已经醒了过来,正狠狠瞪着说话的长子。
赵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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