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不赞成这门婚事。
陈母恼怒道“当初你说不管明义的婚事,现在都定下了你却又说不成。你当别人家的姑娘是什么?婚事已定,那就是你儿媳!李家的姑娘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就这样吧。”
合着还是不打算听柳纭娘的建议。
看着她远去,柳纭娘也没揪着不放。反正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把人娶进门,眼神一转,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方红儿住的偏院。
说是偏院,其实也没偏到哪里去,陈府底蕴不够,院子没多大,主子又多,所谓的偏院,只是小了一些,平时没人住而已。
当然,这大冬天初搬到一处没人住的小院子,感觉各处都挺阴冷是真的。
柳纭娘没有带人,独自去了偏院。门口站着方红儿陪嫁的婆子,看到她后,先是诧异,随即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夫人来了,赶紧进。”
“你家主子呢?”柳纭娘一边问,一边踏入这寥落的院子。
方红儿娘家也没有多富裕,甚至还比不上陈家,因此,她的陪嫁只是一对母女。除了守门的婆子外,还有个年轻的丫头。
此时丫头站在屋檐下熬药,浓浓的药味弥漫,闻着就觉得苦。
柳纭娘看在眼,一句也没多问。丫鬟主动道“夫人,这边太冷,主子搬来之后一直断断续续的咳嗽。这两日都躺在床上歇着呢。”
方红儿看到她来,眼圈顿时红了,又急忙忙起身行礼“娘,您不生我的气了?”她咳嗽了两声,再次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父亲在挨打。否则,别说阻拦你,我自己都会跑去阻止……”
又飞快问“夫君的伤可好些了?”
柳纭娘颔首“好多了,已经可以出门。&bsp&bsp”她坐在了床对面的榻上,小桌上放着一个匣子,不是很新,边上都摸毛了,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人经常拿着摩挲。
眼看柳纭娘目光落在匣子上,方红儿有些紧张,她努力装作自如的模样,上前去拿匣子“这是我娘给我的陪嫁……”
话音未落,匣子已经被柳纭娘打开。
匣子里放着一支钗,雕工粗笨,看着像是一朵牡丹花,背面有一个小小的红字。柳纭娘似笑非笑“你娘给你这玩意儿陪嫁?”
方红儿那是情急之下想出的借口,听到这问话,面色乍青乍白“是我父亲雕的,手艺不好,夫人见笑了。我出嫁后,每每想起爹娘,就拿出来看看。”
说得跟真的似的。柳纭娘点点头“那我去问问你爹。”
方红儿“……”
方父平时忙着养家糊口,哪有空干这些事?
只要一问,肯定穿帮。
她急忙道“娘,外头太冷,您别去。”
柳纭娘一巴掌拍在小桌上,怒斥“还不说实话么?”
方红儿吓了一跳,身子都抖了抖,面色惨白如纸。对上柳纭娘严厉的目光,她往后退了一小步,靠在桌上才站稳。
“就……就是实话啊。”
柳纭娘转身就走“前些日子,我看到明耀就在学雕东西,那时我还以为是他送给他娘的生辰礼物。没想到竟然是送给你的,这小叔子和嫂子之间……当真是龌龊。”
说话间,她已经出了门。
方红儿吓着了,急忙奔上去拉人。
倒也不是她不谨慎,而是她搬到偏院已经好多天,平时除了两个下人出门外,也没人来探望她。今日听说婆婆出了门,她是做梦也没想到婆婆会突然回来。否则,这东西绝不会就那么胡乱摆着。
“娘,您别去。”
柳纭娘站在廊下,沉声问“你承认了!”
方红儿咬着唇“是……是我捡的。”
柳纭娘抬步就走,直奔陈康平所在的院子,还没进院子就大吼道“陈康平,你给我滚出来。”
陈康平前些日子养伤,一直没去铺子里。好不容易伤好了,天气也转好了,最近都忙得不着家。屋的胡水清听到动静,脸色黑沉如水“姐姐,我敬着你,是不想让夫君夹在我们之间难为,可不是任由你欺负的面瓜!你这般打上门来,是想要如何?”
柳纭娘将手里的匣子扔了过去,那个被方红儿无比爱惜的匣子落在地上摔成两半,木钗滚了出来。
“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他就一定非得盯着嫂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胡水清看着地上的东西,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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