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上赶着去帮忙啊,花姨你知道的,上赶着帮忙的人最是好心没好报了,你也不忍心让我做了好事还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女魔头吧?”
花楹夫人愕然抬头,“你,还是要演拿出走火入魔的戏?”
老爷子的死讯传出已经一月有余,宴南玄失踪也有些时日,郁青一直没动静,花楹夫人以为郁青已经改主意了,听到这话无比的惊愕。
因为她知道,在这种魔族横行的特殊时刻,除非郁青真的与魔族扯上关系,别人再怎么着也不会用“女魔头”这种诛心的字眼来骂她的。
郁青浅浅的笑着,像是喃喃低语似的道“不入魔,又如何能找得到魔族老巢呢?”
纵使已经知道了魔族的老巢就是圣殿,可她连圣殿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若是不把走火入魔的戏演完,只怕是连圣殿的门都摸不着。
花楹夫人顿时无言,宴南玄身边的人恐怕大多以为宴南玄爱惨了郁青,而郁青对宴南玄没什么感情。
可她看得清楚,郁青分明是早早将自己的性命与宴南玄绑在了一处。
就像现在,郁青早早将老爷子他们藏在寒宵殿,演一出走火入魔的戏,分明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而她连劝一句,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最终,只能说一句“你若是回来,就给我个一官半职的,随便在哪个地方安家落户。
若是回不来,我去寒宵殿替你养着崽崽,等他长大成人,我会告诉他,他的母亲很爱他。”
郁青眼眶微酸,忙抬手胡乱的擦了下眼睛,咧嘴道“我还没走呢,说这些干什么呀?”
插科打诨将话题岔过去,可直到花楹夫人离开,她也没说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
几日后,麒麟军完成四城合围,郁青乘着元凤出现在青州城的上空,古老的钟声从天而降,逼的青州城内藏匿的魔族一一现身。
而玄卿就像是附着在钟声里的杀神,但凡只要魔族人一露头,他手中的剑就会横扫过去,毫不犹豫的收割那些魔族人的性命。
两个人的动作仿佛演练了无数遍的一般,默契到了极致。
而这种默契,并不是只在青州城里上演,麒麟军同时对梁、豫、青、兖四城发起总攻。
郁青和玄卿二人便也一路马不停蹄的从青州杀到兖州,成功将魔族人逼的恼羞成怒,在兖州城里,展开了强势反击。
彼时,郁青乘着元凤稳稳停留在兖州城上空。
看着下方虎视眈眈的魔族人群,充满挑衅意味的道“难得啊,终于见着个能顶事儿的人了,我还以为魔族只会扯虎皮拉大旗,临阵脱逃跑的比兔子还快呢!
怎么,这是终于没地儿可跑,要跟我干一仗了?”
“郁青,你太嚣张了!”
听到郁青的挑衅之语,穿着一身斗篷,将整个身体都罩在斗篷里的人怒道“真以为我们奈何不得你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圣殿的厉害!”
言罢,兖州城上空忽然阴风大作,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变的灰蒙蒙的,连视野都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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