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方如何处置,就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事情了。”
二人默默应声而去,出门的瞬间,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
宋、林、谢、温以及柳氏的家主做出的事情,可谓是整个家族的罪人。
祖上千年的基业在他们手中毁于一旦,若他们活着回去,他们的家人只怕恨不得要啖其肉饮其血了。
郁青竟然要将他们的遗体送回去,贺骁和贺玄仿佛已经预见了这些人曝尸荒野甚至是被挫骨扬灰的场景。
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耽搁时间,投入了郁青安排的任务中。
七日后,浮光城迎来了宴北玄和温开颜的丧仪。
鸿蒙九州的新旧主人皆不远千里,前来吊唁。
浮光城上下,举目镐素,满目悲凉。
郁青一身素衣,抱着崽崽到灵前给二人上香后便走到一旁添纸钱。
贺骁见状,小声道“二夫人,您是浮光城的主人,要在灵堂里谢过各方吊唁之客的。”
“你见过哪家的弟媳站在堂前主持丧仪的?”
郁青冷眼看他,“让宴楚歌去,从今以后,她才是你的主子,别记错人了。”
贺骁无语,瞥向跪在灵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宴楚歌,表情一言难尽。
郁青顺势望去,似是理解了贺骁的为难之处,将崽崽交给同来吊唁的花楹夫人,转而走到宴楚歌面前,冷声道“哭完了吗?”
宴楚歌悲切的哭声戛然而止,抬眼看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警惕,“你想干什么?”
郁青指向外面,“满堂宾客皆是为吊唁你父母而来,你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不去谢过宾客,主持丧仪,就只会躲在这里哭?”
宴楚歌两只眼睛肿的像个桃子,眼神愤然的瞪着郁青,期期艾艾道“若不是你,我父母兄长皆在,又何须我做这些琐事,你现在来看我的笑话,这些都是谁的错?”
“就算是我的错,你又能奈我何?”
郁青冷然道“没有我,你连一场像样的丧仪都办不了,如今八方来客前来吊唁,你连见他们一面都不敢?
偌大的浮光城还指望得了你吗?”
她说着,看了看外面,“客人们马上就要进来吊唁了,给你一刻钟时间。
你若是不想让你的父母在继教子无方的骂名后,又冠上晚节不保的污名,就给我站起来好好的当一回福观察的主人。
否则,今日过后,我保证你和浮光城再扯不上半点关系。”
言毕,郁青径直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贺骁道“大哥不是留了遗书给我和宴南玄吗,遗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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