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宴南玄才开口,就被郁青抵住了唇。
“你先听我说。”
她认真的盯着宴南玄的眼睛,“这些话,其实去雍州之前就应该与你说的。
可那时候白宴身陷囹圄,我怎么说都像是在为了让你救他而撇清与他之间的关系。
如今白宴已然脱险,我可以毫无负担的说,我救他,纯粹是因为他是天武主君,天武出事,会连累大宴生乱。
那个位置上只要不是聂祥、晋庭山之流的蠢货,无论是谁我都会去救的,跟他是不是白宴,没有一丝关系。”
“我知道,我都知道。”
宴南玄身体将人揽在怀里,前所未有的敞开心怀,“我只是后悔,当初把自己的性命看的太轻,独留你一人面对那些风浪。
也嫉妒他陪你走过了最艰难的那几年,那时候,本该是我陪着你的……”
曾经犯过错的人,即便得了原谅,也总是患得患失。
宴南玄总想着在郁青面前保持温良恭俭让的君子形象。
可他骨子里就是个凉薄之人,端久了更怕被郁青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从而惹人惧怕、厌恶。
可真正将自己心里的阴暗面展露出来,他才发现,表露自我,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怖。
郁青甚至都没有从他谨慎的试探中感到丝毫的不适,只是无比认真道“自信点儿好吗?
我的国师大人,莫说白宴,这世间万千儿郎,能入我眼的,也就你一个而已。
其他人如何我且不知,至少在我这里,你就是与我最契合的那个,我既爱上你,眼里哪还能容得下他人分毫?”
身体突然悬空,郁青吓了一跳,“你搞什么,吓死我了!”
宴南玄激动的抱着她直转圈儿,“青青,再说一遍。”
“什么鬼?”
郁青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唯恐这个二傻子把自己给摔了。
宴南玄乐的呲着满口的大白牙一个劲儿的乐,“说你爱我,青青,不许耍赖,你方才说过的!”
郁青晕头巴脑的回忆了下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既心酸又好笑。
“好,我爱你,郁青最爱宴南玄,够了吗,国师大人!”
字正腔圆,点名道姓,就不怕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满腔爱意了。
宴南玄乐颠颠的应声,“听到了!”
与此同时,抱着郁青往宽大的桌案上一放,就急切的吻了上去。
郁青好笑又无奈,一边安慰自己,自己选的夫君,跪着也要宠下去。
一边惬意的承受宴南玄热烈的爱意,暖融融的温情,似是要将整个御书房都烧灼起来。
“啊!”
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尖叫后,噼里啪啦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郁青惊的推开宴南玄,只看到嘭的一声关上的门,还有门缝中玄漪惊恐的表情。
门外,柳墨白和凤笙携六部主官看着忽然合上的门一脸呆滞,“什么情况,陛下不在吗?”
玄漪顶着一张大红脸直摆手,“各位大人若是无甚要事的话就请先回去吧,陛下,暂时无暇接见诸位。”
“不是,我来的时候专门找玄清打听过了呀,陛下是在御书房的……”
孟无咎还在那儿傻傻的嘀咕,柳墨白忽然就揽着几人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