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是一路从房间跑过来的?”
鹰隼一般眸子,撅住门口的女人,眸子里一丝的严厉。顾婠根本不在乎,跑不跑过来,还是怎么过来的,有什么关系吗?
重要吗?
现在重要的是“我说!我不要去!”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一路从房间跑过来的?”
他眸子转冷,直勾勾盯着门口女人。
这冷眸闪现着怒气。
门口的女人,咬住了嘴唇,从书桌后的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逼人气势,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然,仍然无比倔强,就是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言不语地不服输地站在书房的门口,回敬一般不服输一般,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飞快,快要挑出来胸腔房,逼得自己眼圈红了又红,就是硬是撑住了不开口,与他干瞪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突然,男人站起身,修长的身躯,陡然就朝着门口,大步迈过去。
下意识,顾婠往后退了半步,那男人还和从前一样不,比从前更具备倾略性。
半步之后,似意识到什么,她恨不得自己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要来挑衅他?
转身,就想跑。
一只手,稳稳地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肩膀,耳畔传来那男人特有的低沉的声音“想往哪里跑?”
她把头无声地撇到一边去,那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唇瓣无声轻笑,忽而手臂一动,就把身前女人整个抱起,大步朝着卧房走过去。
卧房门口,不出意料,老管家已经带着一群人,候在门口,正要推开虚掩的房门。
“先生?”
老管家第一个发现的陆栖祎,老则老矣,毒辣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陆栖祎的怀中,老眸动了动,一闪即使的光泽。
“嗯。”
陆栖祎淡淡应了一声,走进了卧室。
没有他的命令,不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傻乎乎地闯进去,自然,也不会有人自作主张地转身离开。
一群人,就候在卧室门口,大门敞开,众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偷窥,做这一行,一个一个都是人精。
什么人能够招惹什么人不能够招惹,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心里都是有一把尺子。
陆栖祎把人丢进了大床上,没等顾婠坐起来,身下的床铺一陷,她抬头看去,那男人坐在床沿上,一手却抬起她的左腿。
面色倏然发白,眼睛往门口看去这么多人!
他不会是想想到这种可能性,顾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伸腿就要踹。
这时,捉住她脚踝的那道力道,陡然加重。那男人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眼底警告之意明显。
顾婠心脏一颤,硬生生咬牙收住那只想要踹他的那只脚。
陆栖祎修长手指握爪她的脚踝,缓缓将她的脚抬起这动作。
顾婠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脸上血色全无。
陆栖祎,你要羞辱就羞辱吧。
外面那么多双的眼睛顾婠只觉得这一刻,恨不得就这么死去。
要么,将面前的人,撕咬成碎肉。
她干脆闭上眼睛!
可那些目光,那些羞辱的目光,却依然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浑身颤栗发抖。
“求”监狱里一年来养成的开口求饶以求得一时的皮肉不痛的习惯,在这一刻,她下意识地就又要开口求饶。
只这一声“求”刚刚吐出一点点气音的时候,便猛然惊醒。
无比倔强地捏住了身下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