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武士上前一步,半空中的胡地骤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中年人也不见恼怒,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捂着腰喘着气。
而他身后的阴影也终于现出了真面目,是一只玛狃拉。
“羽柴先生,什么事那么急?”
和服少女用扇子遮住半张脸,语气里极尽妩媚,软糯的声音传入中年人耳中,令他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
中年人像是喝醉酒了一样,脑袋晕晕乎乎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家遇到了袭击,所有人,都死了将军有危险,前来护”
虽然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样语无伦次,但还是可以让人听懂他话语中的意思。
年轻武士看了和服少女一样,后者点了点头,唰的一声收起了扇子。
中年人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身影猛的一顿,随后惊慌的朝着周围张望。
视线定格在和服少女身上,面容逐渐浮现出恼怒。
“你”
还没等指责的话说出口,和服少女就打断了中年人的话语。
“羽柴先生,我不是想质疑你的忠诚,只是职责所在,加上刚刚确实有宵小之徒试图对将军不利。不得以出此下策,我已经通过催眠确认过你确实值得信任了。”
“羽柴先生家中刚刚遇袭,第一时间却想到的是将军,先生的忠诚毋庸置疑。”
和服少女与年轻武士一唱一和,中年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加上关键时刻,不能与之交恶,加上自己也不一定打得过
“哼,等见了将军,我会如实禀报!”
中年人值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进了两名年轻人身后的建筑当中。
昏暗的房间里,中年人的脚步越来越急,他总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越是想不起来,就越是为了将军的安危而感到担心。
来到了一处和室门口,中年人停下了脚步,跪在了门口。
“滕一郎,是你吗?”
屋内传来了苍老的声音,虽然语气充满了虚弱,但依旧威严满满。
“将军!你没事太好了。”
羽柴滕一郎惊喜的说道,他的声音发自内心的感到喜悦。
“不要责怪那两个孩子,他们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幕府将军似乎知道先前在门口会发生的事情,淡淡的说道。
羽柴滕一郎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恭敬的说道“遵命。”
“嗯。”
将军沉默了半晌,忽然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就当羽柴滕一郎的心逐渐收紧,为了将军的身体而感到担心时,将军终于停止了咳嗽。
“我时日无多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以后要靠你来辅佐。假如真的有人行刺,你就先保证他的安全。”
听到将军这托孤般的话,羽柴滕一郎心中一惊。
“这怎么可以!我”
“无需多言!”
将军打断了他的话,又咳嗽了两声。
“我余命三月了,就算遇刺也不过少活一段时间。但未来还要靠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华夏的交流团,已经来了吗?”
羽柴滕一郎思索片刻,恭敬的回答道“他们应该已经快到雏见泽了。”
和室内再度陷入了沉默。
随后,那名被称为“将军”的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真的被奸人所害,那就去请华夏的天王,恳请他帮忙查出凶手便是。不知道来的是谁,如果是林辉就最好了”
听了将军的话,羽柴滕一郎本能的皱起眉头。
忍不住问道“他们刚来,便有人行刺。他们真的值得信任吗?”
闻言,和室内的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他们如果要杀我,无需这样鬼鬼祟祟。只需要凌焱出手,即便三大圣地齐出也拦不住他。阴谋,只是弱者所为。我看凶手的目的不在我,而是在华夏的交流团才对。”
羽柴滕一郎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他仿佛感觉到置身与无可抗拒的洪流之中,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同时,更令他感到惊悚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样的记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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