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辈子,怕是遇不到一个能这么爱他的人了。
唉。
“多谢皇上安臣之心,皇上教诲,臣谨记于心。”
他磕了头谢恩,然后问道,“皇上,那臣现在就出去了?臣告诉那些大臣,臣已经替他们看望过皇上了,
让他们离开?”
凤长夜点头,“嗯,你出去让他们走,若他们还是不肯走,那你们兄弟三个就自己走,甭管他们了。”
祝纯钧笑着拱手,“臣领旨。”
他们一开始走了,那些与他们祝家走得近的人肯定也会走,而一些看别人态度行事的墙头草肯定也会跟着走,到时候剩下少数人,不走也不行了。
祝纯钧告退离开,来到外面庭院。
他跟大臣们说,他已经看望过皇上了,皇上喝了药睡着了,但是病情并不危急,让众位大人安心,与他一起离开。
见大家不动,他直接叫上祝轩辕和祝龙渊,“大哥二哥,我们走,既然皇上无事,我们还跪在这里做什么?逼宫吗?走走走。”
祝轩辕和祝龙渊猜到这是皇上的意思,果然就站起身来跟他一起走了。
而那些跟祝家交好的大臣,对视之后也站起身来离开了。
其中就有左右丞相楚玉玠和几位大将军们。
墙头草们一看,哦豁,左右丞相和大将军们以及皇帝的未来女婿都走了,他们还留着做什么?
他们也跟着麻溜的离开了。
毕竟祝大人可说了,他们跪在这里像是在逼宫,那谁还敢多待啊?万一以后真是皇后掌权了,记恨他们今
日的不听话,那他们可就落不了什么好了。
“……”
这样大批人一走,剩下的大臣们就寥寥无几了,他们尴尬的对视,他们现在是走还是跪呢?
正在纠结为难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身黑色太子冕服的小少年从长廊那边走过来,小小年纪,就已尽显皇家的气派威仪。
他们顿时眼前一亮,“太子殿下!”
凤玉骁看着这寥寥十数人,微微勾唇,“诸位大人平日里挺精明,这事儿上怎么就犯起了糊涂呢?”
他像他父皇那样霸气的负手而立凝视着大家,“诸位大人跪在这里非得求见皇上,是向谁表忠心?向皇上么?既然忠心,那皇上想做的事你们心里明明清楚,又为何要忤逆他的意愿?你们所做之事与他的意愿背道而驰,你们这是哪门子忠心?”
他又话音一转,“再则,你们跪在这里,是给谁添堵?给皇后娘娘添堵。可皇后娘娘如今已经是监国之人,你们给她添堵,是个什么意思呢?不想干了?”
他勾唇轻笑,“再有,其他大臣都走得差不多了,就你们跪在这儿,是显得他们没你们忠心是么?整个大宁就你们几个忠心耿耿之人了?”
他摇摇头,“你们瞧瞧,你们跪在这里,自己受罪不说,还把两个主子全都得罪了个遍,又让其他大人看你们不顺眼,你们到底是为哪桩?”
跪着的大臣们对视一眼,脸色发白。
怪不得那些墙头草立刻就走了,是他们迂腐了,他们这就走。
他们磕头谢太子点拨之恩,见太子示意他们起身后,他们起身准备离开之际,又忍不住上前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您心中就没有不甘么?您才是名正言顺的监国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