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心疼你父皇,你来给你父皇喂药。”
祝无欢将碗放一旁,招手示意女儿过来干活儿。
“好的母后。”
阿琼松开大白鹅的牵绳,走到床边在水盆前洗干净了手,然后坐在床沿上,端药喂她父皇。
“父皇,阿琼伺候您喝药啦,阿琼小时候生病,您喂我喝药我可乖了,让喝就喝,现在换阿琼喂您,您不会比小时候的阿琼还不乖吧?”
她一边说,一边笑吟吟的望着她年轻英俊的父皇。
女儿都这样说了,凤长夜能怎么办呢?
只能乖乖喝药了啊。
他只有跟欢欢闹腾的权力,他在儿女面前还是要脸的,又不是七八十岁的老顽童了,能在儿女面前不要脸皮撒泼胡闹……
他喝了一口女儿喂来的药,然后低声说,“阿琼啊,你小时候挺乖的,现在是越来越不识趣了。你哥哥就知道在父皇故意跟你母后闹着玩的时候他躲着不出现,你呢?你不仅跑来捣乱,你还带你四舅舅来看热闹。”
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你这样子,会让父皇嫌弃你的,下次父皇再闹你母后的时候,你不要进来了,你看你一来,你母后就不陪父皇玩了,多无趣
啊。”
“……”
阿琼无语的看着父皇,然后低着头继续盛药,“您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下次还来。”
她抬起头明媚的看着父皇笑,“我天天来,您越嫌弃我越来!”
凤长夜语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她,“父皇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调皮鬼!”
他直接伸手将药碗从她手里接过来,然后仰头一口喝光了,嫌弃道,“坐远一点,一身的鹅子味,离父皇远一点。”
阿琼将药碗放桌上,然后抱着她父皇的胳膊就将脸父皇胳膊上贴,嘴里还甜甜的念叨,“阿琼做不到啊父皇!您是我最爱的父皇,我真的做不到远离您啊!我永远都是您的小棉袄,小棉袄怎么能离开您身边呢?”
凤长夜又嫌弃又想笑,低头瞅着这活泼的女儿,眼里盛满了宠溺。
祝无欢和祝纯钧在一旁说了几句话,扭头一看,就见那父女俩已经腻歪上了,一个故意撒娇哄父皇高兴,一个美滋滋的享受女儿的亲近。
祝无欢和祝纯钧无奈的对视一眼。
这父女俩。
唉。
祝纯钧等那父女俩腻歪够了,终于看向他了,便立
刻磕头行了礼,然后抬头笑道,“看到皇上您身体康健,臣就放心了。”
他看了一眼祝无欢,又说,“就是辛苦皇上您了,好好的人要装病,您对三姐的宠爱,真是让臣一家感动又惶恐。”
凤长夜温和的示意祝纯钧平身,笑道,“不必惶恐,朕和你三姐之间的情意,不是你们能体会的,你们只要服从朕和你三姐的一切决议就好了。今后余生,朕都不会后悔让你三姐掌权,而你三姐也永远不会做出让你们祝家蒙难的事。”
祝纯钧听到皇上秀恩爱的话,无语又羡慕。
唉,皇上总是这样,只要有一丁点可以秀恩爱的机会,就会紧紧抓住,绝不错过。
可是他又羡慕这样的爱情。
这是多爱一个人,才会对她深信不疑,连江山都愿意与她共享啊。
当然,他也羡慕三姐对皇上的爱,三姐到底多爱这个男人,才愿意将海外的秘密尽数告诉皇上,不藏着一丝一毫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