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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见证奇迹吧!(下)(2 / 2)

按照波动光学的观点,脱离阴极的电子的动能,应该正比于正比于光强和照射时间。

因此电子动能上限应随着光强和照射时间而变化,也就是截止电压会随着光强变化。

第三刀则是瞬时性的问题——即使光很弱,光电效应的反应时间还是很快,而且不随光强变化。

按照波动光学的观点。

在特定截止电压下,产生光电效应的时间应该与光强成反比。

但事实上在光电效应中无论何光强,只要满足截止频率和截止电压的要求,光电效应的产生时间都在10-14s量级。

不过还是那句话。

1850年的科学界对于微观领域的认知还是太狭窄了,因此徐云并不准备在此时把整个光电效应的真相解释清楚。

没人知道答案,才能叫做乌云嘛。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搬运工,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而已,解答的事儿还是另请高明吧。

而除了反杀波动说之外。

光电效应的另一个概念级意义,就是验证了电磁波的存在。

要知道。

如果单看光电效应现象本身,其实是不足以支撑电磁波或者说“初级线圈电磁振荡,次级线圈受到感应”这个结论的。

那么赫兹是怎么实锤验证电磁波的呢?

答案就是驻波法。

简单的说,驻波驻波,就是赖着不走的波。

赖在那里不走呢?

当然是赖在两个对立的平行墙面之间。

一个空间有三组对立的平行墙面,也就是你的前后、左右和上下。

它的实质就是空间的共振现象,1+as2πx/λs2πt/t。

从这个方程不难看出。

驻波的节距等于n倍的半波长,所以只要知道节距就能计算出原本的波长。

那么这样一来,验证电磁波的问题便可以归结到另一个新环节了

怎么确定节距?

在1887年,赫兹用一个精妙的设计给出了答案

他先是同样安排了一间密室,随后设计出了一个由电波环原理组成的检波器,用检波器来对驻波进行了检测。

这个检波器不会显示数字,但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形发出火花

波这玩意有波峰和波谷,检波器在波峰和波谷的时候火焰最亮,在波峰与波谷之间的0值时没有火焰。

由此测算自己所站的位置,就可以得出驻波的节距。

当然了。

赫兹的检波器比较原始,灵敏度很低,所以徐云这次在检波器上进行了一些改造

他制作了一个铁屑检波器。

在光电效应没有发生的时候,铁屑是松散分布的。

整个检波器就相当于断路,电表就不会显示电流。

而一旦检测到电磁波。

铁屑就会活动起来,聚集成一团,起到导体的作用,激活电压表。

越靠近波峰或者波谷,铁屑凝聚的就越多,电表上的数值也会越大。

这样一来,比起肉眼观测无疑是要清晰且精确的多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也是物理这门学科最为吸引人的地方。

有些时候你并不需要什么精确到飞米纳米尺度的设备,思路才是最重要的。

像徐云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有个实验需要模拟蛛丝的震荡,但一时间又找不到震荡周期合适的设备。

结果有个女汉子当场掏出了按x棒和护x宝,隔着海绵垫完美模拟出了需要的周期数据。

那事儿一度成为了科大的传说,后来徐云他们同学会的时候都还提起过。

当然了。

徐云他们一直有件事没和那个妹子说清楚——后来大家想了想,其实用剃须刀也是差不多的

咳咳,言归正传。

思路已经明晰,剩下的就很简单了。

徐云让发生器保持启动状态,将威廉·惠威尔准备好的几个检波器分法给了众人,对驻波展开了检测。

“这里电压表为0,是个零值点!”

“17v还有比我更大的吗?”

“应该没有了,17看来就是波峰和波谷的位置。”

“151617,找到了,我这里是个峰值区域!”

一众大佬的声音在屋内此起彼伏,很快,几个驻波的节距就被检测了出来。

“026米”

看着统计对照后的数值,法拉第摸了摸下巴

“驻波相消的两点间距离是是半波长,也就是nλ/2,那么如此计算,电磁波的波长就是”

“6?”

徐云点了点头。

光电效应的主要谱线其实有两条,一是65x10-7,另一条则是48x10-7。

这些尺度在经过驻波的放大后,很轻松就能在宏观世界中测量出来。

换而言之

徐云真的‘捕捉’到了电磁波!

看着纸上的数值,又看了眼手中的检波器。

法拉第在震撼叹服的同时,心中也不由有些唏嘘颓废

虽然早已知道无法与肥鱼先生相比,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与肥鱼先生的差距竟然会如此之大

这个肥鱼先生随手设计的实验,恐怕就足够现场众人回味一生了。

更别提按照徐云的说法。

这还只是肥鱼先生设计出的实验之一呢。

不愧是能和牛顿爵士并列的人物啊

总而言之。

事情到了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这年头赫兹还没有提出频率单位也就是赫兹的概念。

但频谱这玩意儿早在小牛时期就被发明出来了,只是定义上还是比较靠近‘周期’而已。

徐云设计的这个发生器相当与一个震荡偶极子,在发生期间会激起高频的震荡,感应线圈则会以每秒10-100的频率进行充电,产生的是一种阻尼震荡图。(我再试试能不能放到本章说,现在本章说的审核有点无语)

知道匝数和功率,周期计算起来也就很简单了。

因此很快。

波长与震荡周期两个数值,同时摆到了法拉第等人的面前。

法拉第凝视数值许久,最后拿起笔,开始了计算。

电磁波的频率和波源振荡频率相同,波长则和介质的折射率有关。

空气中的折射率虽然和真空不太一样,但对于1850年的众人来说,这个误差基本上可以忽略。

唰唰唰——

法拉第的笔尖沉稳而迅速的在纸上划过。

数学不算很好的他面对眼下这种计算量,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到吃力。

几分钟后。

法拉第终于算好了最后一位数字。

就在他准备轻舒一口气之际,眉头下意识的又是一皱。

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纸上的这个数字,似乎有些熟悉?

眼见法拉第的表情有些迟疑,一旁的小麦有些忍不住了,这位对于知识的求知欲甚至堪比小牛来着。

只见他虎头虎脑的凑上前看了几眼,忽然轻咦一声

“/s,这不是”

“光速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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