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御行,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是我。”
电话那头,公孙晴明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但更多的,则是嘲讽“你这种威胁人的把戏,对我可不管用。”
话落。
不给阎御行开口的机会,对方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阎御行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的手掌直接掐住玉瑶光的脖子,眼神已经阴郁到了极致“说,她现在在哪!”
“阎御行,省省吧。”玉瑶光轻笑着,盯着阎御行黑沉沉的双目,对方越是生气,他的笑容就越浓郁“她很快就是死人了,想找她,就下地狱去找吧。”
“玉瑶光,那我就先杀了你!”阎御行最后一丝理智也跟着消失了,他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下去,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将玉瑶光的脖子直接掐断。
玉瑶光甚至没有反抗的意思,那双眼睛,仍旧盯着阎御行,被钳固住的喉头发出沙沙的笑声“等不及了,已经等不及了,阎御行,等着替你的女人收尸吧,一尸两命。”
“阎帅!我们的人,已经锁定了对方的位置!现在,他们就在距离我们这里的一公里外!”一名穿着防爆服的青年,迅速上前,低头开口。
阎御行瞥了他一眼,冷呵开口“传令下去,所有人,立刻出动!!!”
“是!”
随着他身后的下属迅速退开,阎御行盯着在他掌心中已经逐渐瘫软的人,一字一句“她如果有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宴洲!”
“属下在!”宴洲迅速上前,恭敬候在阎御行身边。
“你盯着玉瑶光,我亲自去救顾萧然。”阎御行的脸色已经阴沉至极,他明明让人在顾萧然所在的疗养院守着的,他没想到,就算他已经预先做了防备,还是让他们走可乘之机了。
没有犹豫,阎御行随手将玉瑶光丢给宴洲,转身,迅速离开了。
他的脚步,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慌张过。
哪怕在执行任务最危险的时候,也从未有过。
“顾萧然,等我,我马上就来救你……”
阎御行走了。
原地。
宴洲盯着已经昏迷的玉瑶光,他皱着眉,没有说话。
玉瑶光的脑袋虚弱地垂着,发出低笑“宴洲,你还真是一条好狗,不过,很快,接下来,你这条好狗,就能当家做主人了。”
“死到临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宴洲皱着眉,冷笑“反正,你很快,就没机会再继续说了。”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用香迷倒这群医护人员么。”玉瑶光喉头发出的沙沙笑声在这已经空荡下来的走廊显得尤为阴森,他抬头,盯着宴洲的双眼,嘴角缓缓上扬“这香,可都是霍南星亲自给我的,他让我,务必杀了你。”
听到霍南星这三个字,宴洲的手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霍南星在你这里?!”宴洲眼瞳骤然一缩,声音也克制不住地出现了一丝慌张“这不可能!他不可能跟你们这种人同流合污!”
“不可能?”玉瑶光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怎么不可能?宴洲,你是不是太高估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了?你占有了不该占有的东西,他想杀了你还来不及。”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宴洲的脸也已经冷了,那双黑沉沉的眼底,已经染上了一层杀意“别逼我对你动手!”
“宴洲,承认吧,霍南星恨透你了,他离开这里,只是为了逃离你。”
玉瑶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盯着宴洲的双眼,语速比刚才更快“你还不知道吧,给阎御行注射的毒药,就是霍南星亲自调配的,他还告诉我,一定要告诉你,他之所以把香水送你,只是因为他厌恶这个味道沾染在了你的身上,以后,他都不会再用这支香水了。”
这句话落下,宴洲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除了他跟霍南星,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件事。
那支香水。
他到现在还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