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满趴在一鸣社的窗台旁燃起一根香烟,自己抽了一半,风抽了一半,他没有计较什么,大概风也有他的烦恼吧。
&bsp&bsp“臭死了。”
&bsp&bsp&bsp&bsp不知道何瑶是在说厕所里的气味,还是说张小满抽烟朝她迎面扑来的烟味。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何瑶叫苦不迭,“擦几把椅子已经是我的极限劳动量了,请个清洁阿姨吧,上个厕所都费劲,你倒是当了个甩手掌柜,合着打扫天生就该女人的事,是吧?”
&bsp&bsp&bsp&bsp&bsp&bsp张小满掐灭烟头,拿起一本满是灰尘的书,轻轻一抖,白灰满天飞,注意到何瑶那种杀人的眼神,放下手中的书本,拍拍手,干咳一声,“放在那里,我一会自己来收拾就好了。”
&bsp&bsp&bsp&bsp“呸!”何瑶嗤之以鼻,“男人这句话最不可信,放到发臭你都不会去动一下。”
&bsp&bsp&bsp&bsp&bsp&bsp“我倒是也想请个清洁阿姨,”张小满摊开双手,“我没钱啊,还欠着你垫付的房租水电物业呢,等我下次碰到长弓难鸣那老头,我就帮你要回来。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净干些坑人的事情。”
&bsp&bsp&bsp&bsp&bsp&bsp“得了吧,”何瑶冷笑道,“你想从那老头手里拿到钱,痴人说梦,看看他女儿是什么样就知道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认钱不认人。张小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是长弓难鸣的女儿?”
&bsp&bsp&bsp&bsp&bsp&bsp“也没多早”张小满摸摸鼻子,“是在她走进来的时候,这里的位置这么偏僻,根本没几个人,看她一身打扮一定是住在这附近。一鸣社刚开门,她就过来了,说明她随时都在关注一鸣社。如果是普通房东,在租客拖欠了大量房租之后,大多是把租客的东西扔出去,重新找下一个租客,而不是一直空着房子干等。”
&bsp&bsp&bsp&bsp&bsp&bsp“那你还假模假式地掏钱,你兜里有几个子儿我会不知道,要不是看你准备付钱,我才不会给她一分钱呢!”何瑶气呼呼地说道,“好啊,你们合起来坑我一个人是吧,真当我是大肥羊了。”
“别这么说,”张小满摆出一副腼腆的笑容,“我跟他们不熟。”
&bsp&bsp&bsp&bsp&bsp&bsp何瑶越想越气,感觉就自己一个人是大傻子,张牙舞爪地要收拾张小满。
&bsp&bsp&bsp&bsp&bsp&bsp这时候,张小满的手机响了起来,一边躲避何瑶的攻击,一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对何瑶说道,“别闹,是老常”
&bsp&bsp&bsp&bsp&bsp&bsp何瑶悻悻地瘪着嘴,停了下来。
&bsp&bsp&bsp&bsp&bsp&bsp张小满松了一口气,接通电话,“喂哦?我看看嗯再说吧,挂了”
&bsp&bsp&bsp&bsp&bsp&bsp“你这喂哦嗯地都说了些什么,”何瑶一脸好奇盯着张小满,“是不是求你回去查陈平的案子啊?”
&bsp&bsp&bsp&bsp&bsp&bsp“陈平的案子他们都破了。”
&bsp&bsp&bsp&bsp&bsp&bsp“啊?凶手是谁?”
&bsp&bsp&bsp&bsp&bsp&bsp“王静坦白从宽了”
&bsp&bsp&bsp&bsp&bsp&bsp“那他给你打电话给你干嘛?在你面前得瑟?”
&bsp&bsp&bsp&bsp&bsp&bsp“他可没你那么无聊,”张小满翻了一个白眼,“又有新案子了,他们正发愁呢,已经上新闻了。”
&bsp&bsp&bsp&bsp&bsp&bsp“我看看”何瑶连忙掏出手机,点开时事新闻应用,一条社会新闻排在应用的第一热度位置,红色的标题非常醒目,“d市东郊大河一女子河中离奇死亡”。
&bsp&bsp&bsp&bsp&bsp&bsp张小满也看见了那条新闻,在新闻标题上点了一下,弹出新闻具体内容的报道视频。一个记者举着话筒采访最先发现女尸的一位路人,那个路人眉飞色舞地讲述发现女尸时看到的场景,概括起来就是诡异的紫色火焰在水上燃烧。
&bsp&bsp&bsp&bsp&bsp&bsp“老常有没有说死的是谁?”何瑶看完视频,目光炯炯地盯着张小满,“这么离奇的案子可不常见啊,张大猪头,你要是把这案子破了,我就不让你还我房租水电物业费了。”
&bsp&bsp&bsp&bsp&bsp&bsp“死的是李红,就是火车上睡在廖勇床铺下面的那个女人,”张小满活动了几下脖子,“先不急,咱们得先去找个流浪汉,让他们自己玩会儿吧。”
&bsp&bsp&bsp&bsp&bsp&bsp“流浪汉?”何瑶眼珠子一转,“是不是跟这案子有关?”
&bsp&bsp&bsp&bsp&bsp&bsp张小满摇摇头,“应该不会,糟老头子让我去找的,有什么玄机我也不知道。”
&bsp&bsp&bsp&bsp&bsp&bsp“那走吧!”何瑶一脸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