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还是先打道回府,”张小满拍了拍马良的肩膀,“你现在就是生出八条腿,也追不上了。”
&bsp&bsp&bsp&bsp&bsp&bsp“那面包车我见过,”马良眉心上鼓起一个小肉包,“年前,陈有庆就是被那辆白色面包车带走的。”
张小满双手背在身后,鹅行鸭步地朝着东湖走去,“d,应该是个伪造的车牌吧?车子是年前的款式,手动挡,座的,很普通,想要从车型入手调查很难。就轮胎磨损和老化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两年前换过的,所以想从轮胎下手追查也不行。”
&bsp&bsp&bsp&bsp&bsp&bsp马良急忙跟在张小满身后,“年前我顺着道路监控查下去,一直到西郊就断了,现在的监控摄像头更多,说不定能从这上面下点工夫。”
&bsp&bsp&bsp&bsp“很难,”张小满摇摇头,“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会没想到要躲避监控摄像头这点。”
&bsp&bsp&bsp&bsp“那该怎么办?”
&bsp&bsp&bsp&bsp&bsp&bsp“整个车子周身都是铁锈,说明那辆车基本上是闲置,没怎么打理的,但是挡风玻璃却很新,多半是以前的挡风玻璃破了洞,近期才更换的,可以从修理厂入手。”张小满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咱们也不一定非要顺着车子查下去,查人也可以。”
&bsp&bsp&bsp&bsp&bsp&bsp“查谁?”
&bsp&bsp&bsp&bsp&bsp&bsp“两个人,一个是被老常一枪毙命的那个黑西装,老常最后特意点出那个人的名号,这里面绝对有文章。”
“哦,对了!我得去把老常带上,”马良眼眶微红,“不能就让他这么躺在这。”
“你扛得动吗?从这扛到东湖还是有些距离的,一会儿让痕检的用担架抬吧。”
“也是,说不定痕检还能从现场再检查出点别的什么来……”马良面色黯然下去,拍了拍肥嘟嘟的肚子,“另外一个人是谁?”
&bsp&bsp&bsp&bsp&bsp&bsp“小丑。”
“黑西装咱们好歹知道他叫廖凯,这小丑怎么查,连个姓名都没有,真容也没见过。”
“我问你,小丑一般在哪里最常见?”
&bsp&bsp&bsp&bsp&bsp&bsp“游乐场?马戏团?”
&bsp&bsp&bsp&bsp&bsp&bsp“没错,就是马戏团,”张小满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他表演魔术的熟练手法,一定是常年都在马戏团表演的,只要找到他所在的那个马戏团,咱们不就知道那家伙到底是谁了吗?”
马良一拍脑门,“还真是,我怎么没想到,只知道查监控,要不说你脑子好使呢,d市的小丑演员应该不会太多,挨个查下去,确实比查监控来得快。”
“你再多吃几副猪脑子,”张小满白了马良一眼,“就会和猪一样聪明了。当然了,监控也是要查的,以防他们真的犯蠢忘记了躲避监控”
&bsp&bsp&bsp&bsp&bsp&bsp张小满刚从东山梁子出来,便看到了东湖边上混乱的场景。
先前下棋的两个老叟不再对弈,一人死死地抱着一名黑西装青年的手臂,另一个倒在地上抱着黑西装的大腿,叫嚷着“不赔钱不许走”。
&bsp&bsp&bsp&bsp&bsp&bsp两个卖水果的三轮车撞到一起,水果滚落得到处都是,两辆三轮车将道路都占完了,一辆坐满了黑西装的商务车被拦了下来,疯狂地对着二人按喇叭。但水果二人组却充耳不闻,一边捡着地上的水果,一边面红耳赤地对骂。
卖煎饼的和先前在湖边画画的学生此刻正安抚着一群嚎啕大哭的小孩子,清洁工也没闲着,戴着口罩清扫地面的碎玻璃渣。
何瑶也没有乖乖地待在车里,而是拿着防狼喷雾对着一群黑西装狂喷。
司马北将一名黑西装按在地上,长弓落红则是举着拖鞋追打另一名黑西装。
几人见张小满和马良灰头土脸地从东山梁子走了出来,特别是看到张小满被烧掉的那半截眉毛,一时都有些忍俊不禁,司马北更是笑出了猪叫声。
&bsp&bsp&bsp&bsp&bsp&bsp何瑶丢下空空的防狼喷雾,快速地靠向张小满和马良,看着张小满的脸,努力憋笑,“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到好几声枪响。”
“没什么,”张小满摸摸鼻子,“就是想烤点烧烤,没掌握好火候。起头三声枪响是老常和这群黑西装的头头,最后一声枪响是马胖子想打鸟,可惜没打着。”
&bsp&bsp&bsp&bsp&bsp&bsp何瑶歪着脑袋看向马胖子,一脸不相信地问道,“是吗?”
马良注意到张小满那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干咳一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不是我枪法不准,是那只小鸟太狡猾。”
&bsp&bsp&bsp&bsp&bsp&bsp何瑶撅起小嘴,“这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们还有闲情在那边打鸟吃烧烤,”指了指正四处逃窜的黑西装,“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bsp&bsp&bsp&bsp&bsp&bsp“小鱼小虾而已,不用管了,逮一两个问问话就好,”张小满撇撇嘴,“估计也很难问出什么,这局势越发复杂了,司马北本来只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引出了一堆牛鬼蛇神。”
&bsp&bsp&bsp&bsp&bsp&bsp马良眯起眼睛顺着何瑶的手指看去,“这些人什么来路,先前听老常话里的意思,像是他们背后有个什么老板,都是为着那个烧坏的u盘来的,看来那个u盘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张小满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黑灰,“现在想这些毫无意义,u盘已经烧毁,司马北从那个戴草帽的那里买回来的时候,我就找人检查过,没法子修复了。那个戴草帽的之所以说看见紫色的火焰,是老常教他的。等老常回到警局,戴草帽的再打电话报警,顺便叫了一些新闻媒体。至于老常到底是个什么用意,我现在还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