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静谧,警局等候室内似乎只能听见起伏的呼吸声。
在南晚意那双眸子的注视下,萧靳寒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不是。”
他放下遮住南晚意眼睛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冷眸深邃地又强调了一遍。
“不是。”
不是他让她家破人亡,而是南家罪有应得。
南氏夫妻是自杀,南沐晨是意外,所以南晚意才必须留下,留下继续还南家欠他的。
南晚意看着他,眼底雾霭沉沉,看不出情绪,只乖巧地点头,沙哑而干涩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
萧靳寒眯着眼,捏着她下巴的手渐渐收紧。
“你不相信?”
南晚意扯了扯唇角,明明是笑着,眼底却静如死水。
“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萧靳寒愣住。
依稀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哪里听过,脑海里浮现出一次南晚意出了车祸打电话向他求救,他敷衍地回了一句好,继续开会。
那时候她也说过这句话,只不过带着哭腔,带着对他的期待和希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是温和地笑着,却宛若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没有任何感情。
一股怒气从胸腔窜出来,萧靳寒将南晚意打横抱起,径直向警局外走,越过苏锦绣的时候,连眉眼都没抬一下。
女人就这么狼狈地跪坐在地,刚才的趾高气昂全数消失,只剩下灰败和不甘。
南晚意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心想他还真是无情。
原本他心里装着苏锦绣,对她弃之如敝屐,但现在对这个曾经纵容宠溺的情人,说舍弃就舍弃了。
一上车,后座的档板升起,南晚意扣紧的领口也被解开,男人不管不顾地覆上来,又凶又狠,像是在掩饰什么。
“看着我。”
萧靳寒冷声命令,南晚意收回思绪,听话地看着他。
清浅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他眼中,萧靳寒只觉得心头烦躁更甚,随手就扯下皮带绑着她的手,冷冷开口。
“叫我。”
“靳寒。”
“再叫。”
“靳寒。”
“……”
戾气在心底疯长,衣衫破碎的声音在后车座响起,男人几乎没有任何前奏就撕裂了南晚意。
她却像是一点都不知道疼,只乖巧地重复着他的命令,叫着他的名字。
萧靳寒没喊停,她就不停,直到他结束,直到她的沙哑的嗓子一点声也发不出来,男人才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停下来。
原本以为车上就是结束,可没想到只是开始。
到家之后的萧靳寒就像不知足的野兽,没有任何怜惜,暗黑的眸子里全是蔓延的血丝,狂暴地将她撕碎,她终于疼的哭出声,他才稍微放慢了速度。
失去意识前,男人扯着她的头发,狠狠地在她耳边说。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南晚意,他要的是以前的南晚意。
她有些想笑。
以前的南晚意不是早就死了,死在父母双亡那天,死在被扔在疗养院的那天,死在被夺走器官的那天……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亲手杀死。
直到现在,连一点灰都剩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