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因这句话寂静了一秒，连萧靳寒也微抬了眼。

他向来狂妄自大，唯我独尊，他想做的事不择手段也要做到，得不到的人就算毁掉也绝不让他人得到，从无例外。

“亿，毁了她的脸。”

亿？

其他看客哑然，虽然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场中这些垃圾还不值这个价，更何况还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毁的。

“亿。”

那道声音再次开口，冷清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却让场中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亿，不是块，听这口气就跟随便甩出去的零花钱一样。

“这号客人是谁？我来玩这么多次，从来没听过号客人出价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土财主，钱多了没地方花，不过我已经猜到另一个出价的人是谁了。”

“谁？”

“十有是萧靳寒，除了他谁在在意那张脸，他也够变态的，白天冥婚闹的沸沸扬扬，晚上就到这儿来玩女人，萧氏都自顾不暇了，出手还挺阔的。”

中年女人听到这出价倒是松了口气。

她本来也只是想教训这不识趣的女人，却没想到南晚意这么硬气，宁死不屈。

家主的命令是要将人活着带回燕家，她刚才已经准备按下暂停键了，没料到宁三爷居然出手了。

难道还真是看上了这个女人不成？

萧靳寒微眯着眼，冷意从眼里渗出来，淡淡加价。

“亿。”

”萧总！“成渝看不下去了，连忙出声想要阻止，可想说的一句话却被萧靳寒轻飘飘的一眼骇的咽了回去。

只要遇上南晚意或者与之相关的人或事，眼前向来冷静淡漠的男人便毫无理智可言。

“亿。”

又是一句话砸下来，那所谓的号客人似乎压根不把钱当回事，挑战着萧靳寒的神经。

亿。

若是以前的萧氏，这些数字不过是九年一毛，但现在萧氏被左右夹击，亿已经是账面上流动资金的极限。

看着场中那张同南晚意一模一样的脸，萧靳寒眼底的血丝在蔓延，额头青筋暴起，放在骨灰盒上的指节更是攥的发白。

胸腔内暴戾肆虐，他深吸一口气，沉寂的目光落在场中，一字一句地开口。

“亿。”

场中落针可闻，连场外的中年女人都有些震惊。

都说这萧靳寒是个疯子，现在一看还真是。

号贵宾室内，隐在暗色的男人看不清表情，室内明明开着足够的暖气，可蒙毅却觉得有些冷。

空气中还飘荡着来不及处理的血腥气，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还倒着几个眉心被贯穿的男人，血泊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喷溅蔓延，却没半点沾在男人身上。

他的目光沉静而冰凉，注视着屏幕中虚弱却依旧倔强的女人。

苍白的脸带着病态的红，嘴角不停有血往外渗，凌乱的发丝因为汗液粘粘在鬓角边，连呼吸都似乎带着剧烈的疼痛。

的确很像。

“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