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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意头皮发麻,她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宁三爷目光中的冷意。
而她的反应落在席浩然眼里无疑验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测。
南晚意对宁三爷根本不是喜欢,不是爱,而是畏惧。
“南晚意,你想要的是公道,但宁家真的能给你公道吗?”
回答他的,只有蛋糕店门关上响起的风铃声。
南晚意一离开蛋糕店就松开了宁三爷的手臂,手指上还残留着布料冰冷的质感,那股冰冷自指尖蔓延传到心底,让她连呼吸都有些颤意。
她不敢抬头,却又控制不住心底的忐忑,抬眸只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在凄冷的月光下更显锋锐。
南晚意站在车边,男人只看了她一眼。
“上车。”
她一个激灵,坐上车后座。
车子越开越远,驶离别墅区,开出城市,最后驶向一条空无一人的漆黑山路。
云层遮盖住星月,窗外彻底暗下来,车内一片死寂。
宁三爷缓缓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扭头看向南晚意。
“南晚意,你很好。”
她怔住,她看到了宁三爷微微扬起的唇角,他在笑。
南晚意见过这样的笑容,在会所初见的那一次,那一次,他看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连咽喉都像是被人扼住有点喘不上气,莫名的恐惧不受控制地袭来,眼前的男人明明在笑,却让她有种即将死亡的错觉。
她甚至从男人的无悲无喜的眼中隐约看出了情绪。
被背叛的情绪。
思考不过瞬息之间,南晚意刚准备说话,车前挡风玻璃便传来砰的一声脆响,一个圆形小孔突兀出现。
弹孔?
南晚意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紧接着车身剧烈地颠簸起来,砰砰砰的声音砸在车上,接二连三的弹孔开始出现在车前挡风玻璃上。
最后,挡风玻璃终于承受不住,砰的一声裂开。
司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升起后车挡板,车便像失控的陀螺原地旋转。
哐!
南晚意感觉车子撞开了环山公路的护栏,朝山沟俯冲下去,这样的经历她曾遇到过一次,几乎是本能地一脚踹开车门,拉着身旁的男人跳车而逃。
车辆在山沟不远处爆炸燃烧,而两人顺着山坡滚下,砸在山坳里,掩藏在一片及人高的野草之中。
南晚意被砸的头晕眼花,浑身各处都在疼痛,刚想起身,身旁的男人长臂一揽,将她狠狠扣在怀里,凑在她耳边哑着声音说了句别动。
和南晚意的惊慌失措不同,宁三爷的声音清冷而又平静,似乎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惊心动魄,一双鹰隼般的黑眸犀利地盯着环山公路的方向。
南晚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时才看到被撞烂的护栏边站了大概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从形状上来看,应该是枪。
爆炸产生的浓烟滚滚,凄厉的风中我听见有人大声在吼,吼声冲着风声飘过来,说的不像是英文,也不像国语。
“adashark。”
宁三爷薄唇微抿,清冷英俊的容颜沉静冰凉,可眼光却森寒的可怕,肃杀冰凉。
南晚意脑子里闪过那张精明世故的脸,当初他被假枪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场袭击居然是他策划的。
拍卖场之后,南晚意详细调查过他的去向,得知他乘坐了当晚的飞机去了国外,投奔了一个先前就对他跑出橄榄枝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