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辰把她抱了个满怀,嘴唇贪婪的亲吻着她的发,“楼下多冷,怎么不在楼上等。”
她抬头,路灯下那双狐狸眼亮到发光,“想早点见到你。”
他就笑,温柔流淌在夜色里,炙热滚烫的爱似是把风都凝结了。
“太冷了,我都心疼了。”
“那你帮我暖暖。”她勾着他的脖子撒着娇,看着他俯身吻住了她,咯咯的笑。
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宾利停在那,车窗半开着。
郁娇娇眼睁睁的看着灯下的男人和女人深深地拥吻着,哪怕是隔得远,她也能感受到彼此的炙热和疯狂,就像一股飓风,席卷了一切。
她看着自己心仪的男人,永远都冷清斯文的男人化身为狼,恨不得把怀里的女人揉碎的劲头,一颗心就像是被撤掉扔在了玻璃碴子上,来回的大力的滚动着。
痛,清晰的从她的心脏蔓延看来,就像一根根针扎透了她的血肉,从每个毛孔里穿了出来,瞬间血肉模糊。
她瞪大了眼,颤抖着瞳孔,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把女人抱起,朝着门洞里走去,手指死死的紧握,长指甲划破了皮肤都不觉得疼。
她的满脑子都是要弄死秦语兮,弄死这个狐狸精,肯定是她勾引了薄锦辰,勾引了她的男人。
而这一切,秦语兮并不知道,她还沉浸在男人疯狂的爱意下。
一进房子,薄锦辰就迫不及待的一边吻她一边解她身上的扣子。
浓烈粘稠的爱意积攒在每一个毛孔里,迫切的想要让她知道,想要发泄出来,不知疲倦,恨不得就此死在她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初歇,秦语兮趴在床上不停地喘着气。
很爽,但也很累。
她以为工作就足够让她累了,却没想到这件事更是让她累的手指头都不愿意抬起来,脑子都不转了。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两人的衣服洒了一地,蜿蜒成了一条小路。
她就笑,觉得层层叠叠纠缠在一起的衣服很有趣,窗外随着风晃动的树梢很可爱,就连阴沉的天空都带着别样的美感。
床铺往里一陷,她转头,就看到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上了床,递过来一杯水。
他简单的冲了凉,身上还带着凉气,最适合燥热不安的秦语兮了。
她像柔软的小动物贴上他的皮肤,仰起头,就这他的手喝了口水。
温水入肚,疲惫的身体就像是活了过来,虽然还累,但稍稍的有了精神,“你也真是的,总是这么猛,身体吃的消吗?”
他就这她喝过的地方喝了口水,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的刹那,身体就扑了过去,把她揽到了怀里,吻了吻她的肩膀。
“这方面是不能质疑男人的,知道吗?很危险。”
她的头枕在胳膊上看着他笑,“不是质疑你,知道你勇猛又完美,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毕竟这是个长期事业。”
他就笑,学着她趴在床铺上,头枕着胳膊,灯光下,她的眉眼温柔似水,岁月静好四个字从他的脑子里浮现。
他忍不住道“语兮,我们结婚吧。”
她就笑,“你这样就想把我娶回去,怎么可能,像我这样长得漂亮有能力又聪慧的女人,必定是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娶回去的,再说了,我爸爸这一关你还没过呢。想娶我,任重而道远。”
他也笑,眸底却腾升了一层阴霾,身上的气场也凛冽了几分,“那你就没问问你爸爸,不满意我什么地方,我改。”
秦语兮并没有察觉到,依旧半开玩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这是做爸爸的本能排斥吧。也可能是你太优秀了,他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吧,不知道,等我有时间打探打探军情,好好地和他聊聊。”
“嗯,好。”他吻了吻她的脸颊,看着她像刚剥了壳的荔枝,白嫩娇软的模样,一颗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那点不满意也消失殆尽了。
这个时候的薄锦辰还不理解这种东西,总觉得只要努力就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总觉得只要相爱,就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只要他足够努力,就能得到想要得到一切。
大概真的是累了,又很安心,两个人都睡得极沉。
一觉就大天亮。
两个人都忙,所以早餐是林助理带来的,随便吃了点。
楼下,车已经等着了。
薄锦辰抱了抱她,看她的车驶开了,才上了车。
而今天是周六,秦牧之在家。
一大早,秦磊就起来了,他现在能走路了,恢复的也不错,气色也好了。
新租的院子很大,很宽敞,种着绿植,看着就觉得心情很好。
吃了早饭,他回房间换上了过年的时候,秦语兮给他买的新衣服。
他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秦牧之,皱了皱眉头道“你还快去换衣服去,把你姐姐给你买的好衣服穿上,不要给她丢人。”
秦牧之有些为难,“真的不用给姐姐说一声吗?我总觉得还是说一声的好。”
秦磊的脸色瞬间就严肃起来了,“有什么好说的,你给她说,她能说什么。”
秦牧之也觉得这钱该还,应了声,“好。”转身去房间换衣服去了。
收拾完,他们就坐车去了市里,公交车,换地铁,到锦程集团楼下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秦磊明明是来过这里的,以前他的公司也在这样的高楼里,他是老板,有着二三十个员工,市值也好几个亿,参加不完的酒局和开不完的会。也曾意气风发,以为自己再努力点就可以买更好的房子,给孩子、妻子更好的生活。
可再次看到,却觉得恍如隔世,之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的楼,有点忐忑,有点害怕。
果然,病痛和破产不但带走了金钱和健康,还带走了他所有的勇气和自信。
一时间,心里是百感交集,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完了,再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