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状态有若初生之胎儿,唇红齿白,发泽黑亮,双眼澄澈清明。
可不就是更加俊美!
张九龄闻言,哈哈大笑,一脸的自得之意。
当状元固然是所有读书人的梦想,但成为探花郎,却也不差。
上午的工作时间,没什么繁忙的地方。两人就是简简单单的看书、整理文刊,若是碰到有政事堂宰相托宦官查找古籍,他们校书郎查找一二即可。
至于打扫卫生什么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做。
饮茶,聊天。
这一天的工作时间就算结束。
这日,白贵应张九龄昨日的请求,一同随他前往刘府,去应聘西席的职位。
刘府位于兴化坊。
刘相则是刘幽求,亦是此时的一位名相。
到了刘府。
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在宰相府中当管家的都比七品官大,但刘幽求的官声一直不错,可见府中家教亦有出彩之地。而他们又是校书郎,非普通外朝官宦,不能一概以官品视之,故此刘府对他们颇为礼遇。
“还请两位校书稍候一二,待会夫君就会下朝回府。”
刘夫人设宴款待,致歉道。
一般成为宰相,皇帝都会给宰相的夫人加封诰命,所以称呼夫人是合乎礼仪的。
“夫人客气了。”
“我们两个在秘书省清闲,而刘相日理万机,我们等候一会是应该的……”
张九龄和白贵不敢倨傲,回道。
秘书省校书郎这职务很清闲,但宰相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他们两个下班,但宰相还在加班加点在朝堂做事。
“来,晋元,见过两位先生。”
“叫先生好。”
正说话间,从客厅外走过来一个岁的少年,刘夫人轻唤,让其过来给白贵二人见礼。
“两位先生好。”
刘晋元躬身施礼,有礼有节。
白贵本来只是陪同张九龄一同到刘府,走个过场,但没想到被刘夫人误会,不过他也不好解释,只能等刘相回府后,再言说此事。毕竟刚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这会说不教,难免就有些伤人情面。
不过他听到刘夫人提到这少年的姓名,内心稍有古怪。
“晋元,这两位先生,一位是前几年的探花郎,一位是今年的状元郎。”
“两位先生教你,你可有福分了……”
“来,给两位先生背一背颜氏家训。”
刘夫人满脸笑容,说道。
任谁看到白贵和张九龄两人执教,都会心里高兴,这可是大唐教师的天花板。虽说状元郎和探花郎教授的学生不一定有普通私塾老师教的好,但这只是不一定,大部分情况下,状元郎和探花郎决计是比普通私塾老师教的好。
更何况,确立了门生情谊之后,即使刘府富贵不如往昔,有这两个先生在,未来前途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谁能保证刘府就一定富贵数十年。
“夫圣贤之书,教人诚孝,慎言检迹,立身扬名,亦已备矣。魏晋已来,所著诸子,理重事复,递相模学,犹屋下驾屋,床上施床耳……”
“吾家风教,素为整密……”
“夫风化者,自上而行下者也,自先而施于后者也。是以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而弟不恭……”
听到刘夫人的话,少年点头,摇头晃脑的背道。
刘夫人让背颜氏家训,是很有心计的一种表现。一是在说刘府家风严谨,所以两位先生执教不会有什么碍阻,孩子任打任骂;二则是,颜氏家训亦不容易背诵,这一番背诵,是在表明孩子少有聪慧,日后必能成才。
《颜氏家训》是南北朝时颜之推写的家训,被时人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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