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
天仙,就如魏晋的名士一样。
哪怕归隐,亦享有尊位。
天仙的实力,不一定比同阶的天兵天将厉害。但天仙皆是传自三清道统,或者其他大能手底下的道统。属于背景通天之类,天庭也难以将其制约。毕竟三清等大能,与玉帝同等地位,甚至更高一线。
“谢娘娘成全。”
白贵松了一口气,致谢道。
月老的红线一牵,就相当于天庭承认了他和嫦娥的相恋。若要再进一步,就到配偶仙官那里报备,然后登籍造册,准许天婚。
不过王母显然也是看出来了,白贵和嫦娥还没走到那一步。
没必要将事情办死。
不然这就不是施恩,而是结仇了。
至于白贵和嫦娥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又该如何。这就不是天庭众神该置喙的事情。特权特办,一向如此。
神仙嫉妒二人,但相反,亦有仙人支持。
敕封神灵的权力,掌管在玉帝、王母手中,神灵翻不了什么大的浪花。而仙人可是士大夫一类的人物,马虎不得……。
所以阻力……并未有那般大。
“阴蚀王暂且关押在天牢之中……,后续之事,白爱卿就不必介入了。”
王母另道。
她这句话并不是排斥白贵,相反是维护。
阴蚀王因果之深,介入之后,白贵不一定讨得了好。而在此刻抽身而去,日后嘉奖功德的时候,也不会少了白贵这一份。
白贵再次感谢。
他这时,感受到了王母的好说话。
“你们在人间耽搁的这些日子,唐僧等人已快到了西天……”王母沉吟一声,“白爱卿若有兴趣,可去那西天灵山,见证此事。”
这一句话,亦是提点。
……
告别王母后。
白贵出了瑶池,手指一掐算,便知此刻已到了人间贞观二十七年,正是唐僧一行人即将取经回到大唐长安的时候。
“王母让我去灵山,定有深意。”
他暗忖道。
结算功德,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所以王母让他前去灵山,深意恐怕不简单。
以王母的身份,也不可能算计于他。白贵稍想一下,就卸下手中黄玉扳指,黄玉扳指化作五爪金龙,他御龙而往灵山。
驾云虽可,却没有操持冷龙来的得心应手。
冷龙法比不得孙悟空的筋斗云,一个筋斗就是十万八千里,不过冷龙法到底也是真龙之躯,借助天下水脉,一息也有千里之遥。
过了数息,他来到了天竺国。
月娥尚未归位,那么在天竺国的这一劫,唐僧一行人还未度过。
白贵降了云头,来到天竺国的国度。
天竺国亦是人道大国,虽不如东土大唐,却也比比丘、车迟国地域大的多。今夕的皇帝,名叫怡宗皇帝,改元靖宴。
为靖宴二十八年。
东市街上,人潮熙攘。
“快走,快走,公主要投绣球了,也不知道有哪个郎君能得此好命,被召入宫中,成为驸马。”
行人匆匆言道。
“这招婿的公主是不是太过貌丑。”外地人诧异,“不然满朝文武百官的贵胄子弟,难道就无一个让公主看上眼的?”
“公主花容月貌,是一等一的美人,宫中也未曾传出过有恶疾傍身。”
国都的国人回道。
白贵也发现了唐僧一行人。
“阿弥陀佛,想我俗家的先母也是一样,抛了绣球,砸中了先父。”唐僧驻足,看向彩楼处,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白道长。”
白贵显露了踪迹,唐僧看到了白贵,上前打招呼道。
“法师。”白贵点头,摇头道“我未科举前,曾为殷府写过青词,殷府的娘子,也是你的生母,我也识得,算起来,咱们两个倒也算是故人。”
他言语也带了一丝沧桑。
上次,入京科举,他在殷府得殷开山看重,见过了殷府的内眷,其中也包括唐僧的生母殷温娇……。
二人攀谈,随人潮而动。
不时,就到了十字街的彩楼之下,那天竺公主妖冶美貌,和月娥在广寒宫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些异域风采。她望见了楼下的唐僧,正欲投下绣球,可忽的打眼一望,看到了白贵。
上次白贵入月宫赴宴,她在嫦娥的怀中,见过这位仙官。
投鼠忌器之下,绣球滞在手上。
“咦?那红线……”
天竺公主在彩楼上,看到了白贵绑在手腕上的一根红线。这红线极其隐蔽,非法眼不可观。此红线,也即是月老为白贵和嫦娥牵的红线。
红线是姻缘线。
只需二人同意,就可系上。
“是主人的……”
天竺公主吃了一惊。
它长伴在嫦娥身边,对嫦娥的气息无比熟悉。月老的红线,就是为了标明仙侣之用。白贵手腕系着的红线,存着嫦娥的一丝气息。
她眼珠子一转,本打算投给唐僧的绣球转而向白贵直愣愣的砸下。
嫦娥和白贵有情,她这个作丫鬟的……。
得了唐僧的真阳,她能增益修为。可眼下白贵在场,却是不好操作。还不若投给白贵,另得一个好结果。反正得唐僧真阳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为了报月娥打她的一掌之仇。
绣球落下,还未砸中白贵,就被他的护体仙气托到了三尺之上。
“好一个玉兔精,如此大胆……”
白贵怔了一下,将绣球拿在手中,然后抬眸看向天竺公主,神色不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