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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大王不智啊(2 / 2)

要是白贵一开始就打算找她买剑,她或许还会售卖。当然,她也不差钱,基本上也不可能以金银将干将剑出手售卖。此刻她心底越发不爽起了白贵,更不会轻易就如了白贵的意。

再者,干将剑亦算是她的心爱之物。她尽管将其束之高阁,却也不是说,这把剑她就不喜欢了。

“纪小姐既然不卖,那立也不强求了。”

白贵挑了挑眉,稍有诧异。

只不过他看了一眼纪嫣然的神色,也就大体明了了。纪嫣然尽管在列国中声名远扬,可此刻岁数和他也差不多大,看似外表成熟,可实则内里还是小女人的性子。

耍性子的话,他的谈判也就没了意义。

明面上买剑不行,还可以暗地嘛……。

“嫣然,一把剑而已……”

邹衍见状皱眉,欲要劝解。

“义父,你不用多说。那一把剑……,嫣然也是喜欢极了。并非是因为落败于立公子手上而出于不忿,只是心爱之物总不好舍弃。”

纪嫣然回道。

这话一出,信陵君、邹衍不禁摇头。明摆的事,一眼就能看出纪嫣然是在耍小性子。不过既然纪嫣然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劝的理由了。

又谈了几句话,众人上马车,一同离去。

“非……也在驿馆,立……公子可以随时来找韩非。韩非谢过今日立公子……的出手大恩。”

到了驿馆门口,韩非拱手对白贵行礼,然后道。

“赵魏韩本是一家……”

白贵又拿出自己搪塞众人的说辞。

韩非一笑,拜谢之后,入了驿馆。

白贵见此,也没在意。韩非是聪明人,知道这番话是虚话,只不过二人还没到足以交心的地步。韩非是为国事而感激他。

一晃,便到了七日后。

在此期间,白贵作为赵使也拜见了魏王,陈说了赵魏联合伐燕的利害之处。不过魏王只是客气的应付,并非真的落下实章。

当然,白贵也不意外。他出使魏国,真实目的并不是促进赵魏同盟,赵国和魏国结盟不是那般简单的。必须有切实利益打动魏王,这件事才有可能。而赵国开出的条件,基本上都是纸上画饼,又怎么可能让魏王同意结盟。

而纪嫣然手里的干将剑,白贵也不着急立刻夺走。一旦纪嫣然的干将剑丢失,毫无疑问,众人绝对会怀疑到他身上。

不必急于一时……。

入夜。

驿馆别院,卧室门推开。

“立公子,我师父已经答应了派出二十个好手刺杀信陵君。”善柔走了进来,娇躯贴在白贵身上,柔声道。

这几日她联络她师父曹秋道之后。她师父也对白贵的身份有所怀疑了,认为白贵可能是海外仙岛的仙人降世。在齐国,一直都有海外仙人的传说。秦始皇之所以派徐福去海外寻找仙岛,也是因齐国有流传的海外仙人传说。

达官贵人对鬼神之事,基本上深信不疑。

白贵皱了皱眉,也不好意思推开善柔。毕竟善柔刚刚替他办成了事,现在推开善柔,难免有点冷血了。

“立公子,妾身服侍你吧。”

“妾身是你的姬妾,你一直没有要我,已经有风言风语了……”

在白贵怀中的善柔抬眸看了一眼白贵,秀靥晕红一片。

要是能坏了白贵的种,这可是仙人的子嗣。哪怕白贵不帮他,今后她的儿子也会帮她。能被仙人垂怜,这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这……”

白贵轻咳一声。

要是再别的世界,他倒也不介意。反正也没有留情。只不过如今他的修炼刚刚起步,不能因女人破坏了修行事。

但要是拒绝,难免会有风言风语,尤其是善柔,恐怕心底会嘀咕……。

“善柔,本公子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白贵推开善柔,远离了几步,“我的真阳,凡人夺之,虽不至于羽化飞升,却也有了大道之基,你的话……”

他眸子冷了一下。

“善柔该死,请立公子恕罪!”善柔起初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这件事,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也是,仙人的真阳,岂是她能觊觎的?

就如她师父曹秋道所言,那枚黑子甚至价值比和氏璧、随侯珠还要珍贵不知多少倍。而这,也只是白贵随手捏造之物。那么,仙人真阳,可想而知,必然是世间难觅、价值连城。

“无事!不知者不罪!”

“今后休要诱惑本公子,待你表现好的话,垂怜于你不是不可能……”

白贵坐在床榻上,淡淡说道。

这看似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实则不然,他现在的体质相当于唐僧肉,吃上一口,不说长生不死,至少寿有千年还是可行的。而他修炼出的真阳,更是弥足珍贵。真阳相当于是金丹之种。

……

次日,信陵君出行,在大梁中惨遭刺杀。

不过信陵君府的门客高手数不胜数,这些刺客尽管再厉害,也无法伤害信陵君丝毫。刺客在退走的时候,也暴露出了他们是秦国人的身份。

“秦国人?”马车中,信陵君深深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尸体。

秦国人确实会刺杀他,因为他是魏国的柱石。可他却觉得这些人不是秦国人,像是魏国人。刺杀他的幕后主使,应该另有其人。

而就在这之后一日。

白贵深夜拜访魏国王宫。

“大王可知信陵君被刺杀一事?”他看着眼前的满是白发的老魏王,笑道“市井传言,刺杀信陵君的是秦国人,但我赵国传来的消息却不一样,赵国人说……刺杀信陵君的另有其人。”

“刺杀王弟的是谁?”魏王圉最讨厌卖关子的这个六国说客,不过眼前之人是赵使,他还得耐着性子询问。

“赵国人说,信陵君太年轻了,应是大王嫉妒信陵君的年轻和威望,派人刺杀的信陵君。”

白贵看了一眼魏王圉脸色,见之色变,又一笑道“当然,我也觉得这件事是虚言,大王和信陵君乃是兄弟手足,如今大王年事已高,必定已经属意今后信陵君继承王位……,这些传假消息的,实属不智。”

“赵使错了。”魏王圉冷冷的看了白贵一眼,“寡人有太子。”

“是大王错了!”

白贵斩钉截铁道“要是魏国安泰,自是魏太子继位,但如今秦国对三晋虎视眈眈,无有信陵君,焉有赵魏?此乃存家庙与存国之争!智者当以存国。况兄终弟及,亦早有先例。大王岂会如此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