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梦中。
若她现在真的只是在做一个梦呢?
段乐然被他自己的想法惊的心头一颤,不过呼吸间背后就起了一阵冷汗。
“施主为何不与景王同行。”
法照住持的突然询问让她回过神,刚才的醉意似乎都伴随着冷风消散。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为什么要同行?”
段乐然皱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口回了一句,法照住持拨弄和中登的手,微微一顿,转过头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施主您太清醒了,这人间不过百来遭,有时候太清醒反而是画地为牢,至少现在您和景王在一个地方。”
段乐然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是却不得其中要领。
抬手揉了揉因为酒精作祟而隐隐发胀的太阳穴,段乐然还要开口,法照住持已经是起身打算离开的架势。
“施主一直随心而动,希望施主也一直能保持这份初心,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说起这个,那我还有一事想问……住持你和萧景曜是什么关系?”
法照住持神色微顿,不知道是对她的直接还是对她毫不避讳的称呼,深吟而展露个亲切的笑容,“只是偶尔会下棋的关系。”
段乐然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这些主持高僧,都喜欢这样打谜语吗?
似乎是段乐然的眼神过于直白,法照住持心情甚好的笑出了声,“施主真是个有趣的人,难怪景王会专门跑这一趟。”
“棋友那也是很久远之事了,已经有十年有余,他还是第一次主动带人来寺庙。”
不等段乐然细想他所说话中的含义,法照主持已经是笑呵呵的抬脚离开。
十年?
若她记得没错,原著里的十年前,正是萧景曜母妃逝世,送走宁王,开始筹备自己势力的关键节点。
段乐然眉头皱的更紧了。
意思是这十年来这个法照主持就没有变化过?
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宿主我们这是正经小说,不要给他增添什么怪异桥段。”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无奈。
段乐然撇了撇嘴。
不让她瞎猜,那倒是把这法照住持的背景资料拿来看看啊。
段乐然看着河面上一盏盏顺流而下的河灯,沉沉浮浮,其中的烛火若明若灭。
突然察觉有一盏河灯卡在了岸边,段乐然挪了挪身子,往前倾去,晃晃悠悠的就伸手去拨弄。
“你在找死吗?!”
结果手刚碰到莲花灯,就被人猛的抓住手腕。
带着她原本就不稳的身形,一屁股的往后倒去。
结果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后背温热的体温隔着衣裳传来。
温厚的药草香隔绝了冰冷的夜风带来的线香味。
原本还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似乎也被这个药香安抚。
“疼……”
“知道疼就对了,你刚才是想干什么?若是跌下河怎么办?这里远离人群,你还有伤在身……”
手腕间的力道让她彻底从虚实浮沉的思绪中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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