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乐然这才从刚才一系列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她刚才,是差点被袭击了?
不对啊,她明明用银针封住了妇人的穴位,还特地控制了力道。
短时间内,妇人应该使不上力气才对。
怎么回事?
心里的困惑大于恐惧,段乐然微微皱眉,蹲在地上,看着地上遗落的小刀和斑驳的血迹。
小刀的刀柄和刀刃上全是殷红的血。
段乐然取出手帕将小刀拿在手上细细观看。
她是自己用刀割伤了自己,以痛觉来唤醒堵塞的穴位!
段乐然推测出这个结果后,心里的震惊难以复加。
地上的血渍一路延伸至大堂之外,这是刚刚巡捕将人带走的方向。
段乐然心情复杂,不由得盯着地上的一滩滩血迹。
这个妇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怨恨和执念,才会……
“王爷……?”
就在段乐然失神之际,面前的小刀被人轻巧的拿走。
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瞧见萧景曜一年完味的笑容,“没想到王妃还有收集这种东西得嗜好。”
“臣妾这也是想帮王爷尽一份力,万一这个妇人是被迫来作证的呢?”
段乐然猛然反应过来,无所谓的拍了拍手站起来,要下心中的情绪,语气轻快的回了一句。
萧景曜深吟一声,收回了视线。
段乐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紧接着,面前扔过来一张宣纸。
正是刚才那妇人带来的自白书。
“这种东西太危险,王妃就先用这个东西凑合着收藏吧。”
萧景曜扔下这句话后,便转身往外走。
段乐然再次看了一眼那滩血迹,总觉得妇人当时在地上写了什么。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只来得及看清一个“病”字。
下一刻就被萧景曜拉走,且发生了刚刚的事情。
段乐然摸了摸发沉的眼皮,顺利的摸到了一手血。
一时间,段乐然心情更为复杂了。
外面看戏的百姓在目睹刚刚妇人袭击段乐然的场面,皆是为她捏着把汗。
段乐然还在想着向玉梅讨个手帕,刚出了大堂就被百姓围了上来。
“王妃娘娘,您刚才和妇人说何事,她怎么会突然袭击您?”
“妇人和您有什么过节啊?她真的是主考官的家眷吗?那个小孩还活着吗?”
“如果真是考官的家眷,他怎么不会说话啊?”
“明显就是……说不了话,说不定连这次的自白书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刚才好险,还好王爷反应及时,王妃娘娘,您和王爷真是郎才女貌,有空来我们酒楼吃饭……”
七嘴八舌的追问和热情让段乐然原本发胀的脑袋更痛了。
“妇人身份已经由大理寺确认,至于具体的事情各位要是感兴趣,不如直接去询问各位巡捕大人,毕竟本王妃只是旁听而已。”
段乐然揉了揉眉心,强行打起精神,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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