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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修养,云溪身体逐渐康复。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顾亭家里。
她的精神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
清醒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报仇。
不清醒的时候满世界找孩子。
她的身体算是完全垮了。
在拘留所里被打断的双手指骨,留下了残疾,连勺子都握不住。
被剖开的肚子上,留下了一条蜿蜒扭曲的伤疤,跟蚯蚓一样难看。
最严重的是她的头疾,一发作起来就疼的满地打滚,需要吃大量的止疼药来压制。
但顾亭不敢让云溪去医院。
当初云溪被人从看守所劫走后,看守所那边就在网上张贴了通缉令,说她是杀人未遂的在逃犯。
她现在要是出去,被别人发现,立马就得被抓去局子里。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霍桢要跟林珊举行婚礼的消息,搞得满城风雨。
要是这消息被云溪知道,顾亭怕本就精神状态不好的她,进一步受到刺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霍桢和林珊举行婚礼的前一天。
原本一直躺在床上修养的云溪,突然去了顾亭的书房。
在书房里,她看到了一份顾亭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报纸。
报纸的头版头条上,林珊笑靥如花地靠在霍桢怀里,一脸甜蜜幸福。
而在她身边的霍桢,脸上同样笑容满满。
相携而立的一对璧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优雅美丽,看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云溪看着报纸上的两个人,居然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只剩下满腔满眼的恨意。
要是她现在手里有把刀,而那两人又恰好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们的心脏!
杀亲夺子之仇不共戴天!
以前云溪有多爱霍桢,现在就有多恨他。
“顾亭,帮我,我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她对从外面走进书房的顾亭说,眼底是刻骨的恨意。
顾亭一见到她手里拿着报纸,就知道事情不好。
正想开口阻止,就看到了她眼底的沉痛与决绝。
想劝云溪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顾亭上前握住她颤抖的手,轻而坚定地说“好,我带你去……”
婚礼当天,海城最大的酒店布置的奢侈豪华到了极点。
本来婚礼应该在帝都办,但霍桢坚持先在海城办一场,回帝都后再办一场。
霍家未来的继承人要在海城办婚礼,海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参加了这场豪华婚礼。
一辆出租车在酒店外停下,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云溪,在顾亭的陪同下向酒店里走去。
顾亭边走边在云溪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
“云溪记住你答应我的,只看一眼就走,绝对不会在婚礼上闹事!”
“你现在是通缉犯,要是被别人看穿你的身份,你会被抓起来的。”
“你要报仇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的病好了,你想怎么报仇都可以,今天不行……”
云溪没有吭声。
她墨镜下的一双杏眼,直勾勾地望着酒店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吉时已到,婚礼进行曲在酒店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