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堂,你该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我这儿离不开你,咱们筹谋这么久,就在这个时候了。”
“佑堂知道,只是眼下昌国随时可能来犯,而我家人就在最危险的地方,我实在是担心。”
“这样吧,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派人去帮你把人接来,你看这样如何?”
顾佑堂知道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好答应了。
可是一想到要面对那么一大家子人,尤其是那个粗鄙的妇人,他就有些发愁。
只是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子,该承担的责任还是应该承担的。
范秋英一觉睡到天刚泛白,再就睡不着了。
看来这个原主是个勤快的人。
琢磨着昨晚上睡的早,现在就是把一家人都喊起来,也该可以的。
刚穿上衣服,准备去把各房的都叫起来。
毕竟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情呢。
不能耽搁了。
明天她打算就带着一家人朝明国京都赶去。
虽然昌国的人还有十多天才会打过来,可是这里的土匪可是一听说要打仗就开始浑水摸鱼了。
再七八天的功夫,土匪就开始猖獗了。
顾家一家子老弱病的,腿脚都不利索,就靠着板车,必须得早些出发才是。
可才刚提溜上尿壶,打算先把它倒了,就听到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赶着催命似的。
气得她没好气的直接提着尿壶就去开门。
“哪个不长眼的,大清早的就扰人?”
“老虔婆,你才不长眼,你赶紧给我开门,咱们来说道说道,咱们早就说好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竟然唆使你家孙子偷我家的东西。”
是李大牛。
范秋英听了出来。
可是李大牛不是因为几年前跟范秋英吵了一架,两家都已经断了来往了。
平日里就算是在村子里迎面撞上,也都是互不理睬的。
说起来也不是啥大事,原主是个不讲理的性子,一点小事就跟李大牛吵起来了,后来还特地大半夜去李家泼屎尿。
后来两家人掺和进来大打了一架。
就直接结了仇了。
范秋英了解了原委,倒是觉得这件事还是原主的错更多一些。
于是态度好了一些。
“你轻一点,别把家里的门给拍碎了。”
“我管你家门碎不碎的,你要是今个儿不开门跟我说清楚,我就把你们家的门给踹下来。”
说着,李大牛还真敢上脚。
连着砰砰几声,门连带着墙都开始颤抖起来。
范秋英也被惹怒了,顾不得把尿壶先放下,直接就拎着去拉开门。
“李大牛,给你脸了是不是,好言跟你说,你咋不听。”
“老虔婆,是你家孙子偷了我家的鱼,我憋了一晚上才来找你理论,你还拿乔?你想咋滴,想再泼我一身屎尿?你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似乎是为了壮胆,李大牛带了不少人,李家的两个儿子和俩孙子都来了。
范秋英并不怕,李家人的性子她摸得透,都是外强中干,再说他们顾家也不少人。
说着,她回头瞅了一眼。
动静闹得这么大,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睡得当真就这么死?
范秋英有些生气了。
“都死了?没看到人家找上门来了,都给我滚出来,我喊三声,要是不出来,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范秋英一嗓子下去,各房才忙活起来。
最快的是顾永秀,她的屋子就挨着门,在柴房边上,早在李大牛拍门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娘没喊,她就没出来。
范秋英看她出来的这么快,知道这个闺女是早就准备着了,大概是担心自己生气,才没有早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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