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看来明水村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当即呼喊管家帮着打包行李,准备离开。
管家是之前跟着他的老人了,年纪大之后就被他安排来这儿看着宅子,其实就是想让他安度晚年,可管家也是尽心尽力,这好不容易把主子盼来,还没多待上几天,就要走,管家心里有些舍不得。
顾佑堂也知道,忙解释,“遇上事了,得赶紧回去,等战事不紧了,说不定还会来长住,以后时间多得很,还得劳烦你照顾我呢。”
“主公,其实我年纪也不大,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老桑比我还要大半岁呢,他都能跟在主公身边……”
“老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老莫,你毕竟受过伤,虽然好了,可是有了隐疾,不适合再跟着我劳碌了,再说你知道我很看重这宅子的,何况家人在这儿,你得帮我多照看着点。”顾佑堂安抚道。
话说到这份儿上,老莫知道说的再多也没用,这要是以前,他肯定觉得自己在这儿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现在顾家人来了,又把主公派的人遣散了,主公心里怎么能放心,他可不得帮着照看着点。
“主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夫人和少爷他们的。”
“嗯。”顾佑堂心里泛着苦涩,还夫人少爷的,人家都不一定认自己。
老莫亲自送顾佑堂上马车,少不得话别。
虽然已经说了半晌的话了,可是面对这位拿命救过自己的老伙计,顾佑堂没有一点的轻视和怠慢。
见老莫吞吞吐吐,顾佑堂直接让他直言便是。
“主公,我之前让人去调查过,查到夫人身边有一老一少……”
“正是我要寻找的人。”顾佑堂不等他说完就接了过去。
“主公知道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公。”
“那主公?”
“那欧阳神医年纪大了,又执意的离开昌国来到咱们明国,只怕不是那么好请的,那柳煦育在顾家得到了妥帖的照顾,说起来,也算是那柳傲天欠我一个人情,我要是把人送回去,怎么收回这大人情。”
顾佑堂眸低含笑,嘴角轻轻一扯,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狐狸的感觉。
只是心里却有些微苦,这大人情其实跟他可没有太大的关系。
倒是没想到借了人家的光了。
可他竟然不想撇的太干净。
老莫后退一步,对他行了个礼,“原来主公早有打算,是我多虑了。”
“好了,老莫,我得赶紧走了,有什么事让人通知我即可。”
顾佑堂一行匆匆离开明水村往京城方向去了。
范秋英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该怎么投产。
这里是有烟叶的,只是古人习惯用烟斗,所以她想着做出卷烟来,最重要的不是烟,而是纸张,一是卷烟草的纸,再就是滤嘴上的纸,再就是包装盒。
哎呦,反正挺麻烦的。
范秋英有些头大。
有些后悔当初答应的太快了。
相比而言,酒就容易多了。
只需要粮食,然后经过酿造,瓷瓶瓦罐啥的都有。
对,还是先把酒做出来,如果酒能畅销,再把烟的事情提上日程上来。
而且除了烟酒之外,这能盈利的还多着呢。
想清楚之后,她心情好了起来,走起来虎虎生风的。
回到山洞,家里其他人还没回来,就看到柳煦育在那,手持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她放慢脚步,悄悄走到后面,看了起来,原来柳煦育是想着写信给昌国的人,想知道他爹柳傲天的下落。
不小心弄出声响来,柳煦育吓了一跳,赶紧把纸藏了起来。
“给谁写信?”
“没给谁写。”柳煦育有些紧张,当初能留在顾家是卖惨了的,要是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怕就留不下了。
要是他自己他不怕,可是还有天香,他答应过奶娘会照顾好天香的。
“我都看到了,你也不用瞒着我的,再说,你的身份并不难猜。”范秋英决定跟柳煦育开诚布公谈一谈。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柳煦育有些紧张,按理说一个农村老妇是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是这老妇却总是给他一种像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感觉。
“你的一切,不,一切有些夸张,可我知道你不是孤儿,你有爹娘,而且你爹还在,并且不是一般人,是不是?”范秋英语气平稳,十足的肯定样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态度让柳煦育有种无法再隐瞒的感觉,索性也不再隐瞒了,大不了到时候带着天香离开。
“你的气质、能力,绝不可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且你的口音,不是纯正的明国口音,你是昌国人,昌国有个被狼群养大,后来能操控狼群的朗将军柳傲天,虽然隔着大山,可是我也是如雷贯耳,那俩狼崽子对你有种天然的亲近,而你又像是能听懂它们的叫声,如果不是朗将军的儿子,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再说,你不是也坚持不改自己的名字,这还不够明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