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都做了标记,似乎就他们休息的那个地方雾只是薄薄一层,其他地方如同进了迷宫,四处碰壁,还不知道路。
那些琐碎的声音聚拢在一起越发响亮,方州步子放慢不是,现在哪怕有东西帮他们探路也寸步难行。
总感觉他们在绕圈圈,可他也没见着做的那些记号。
水声越发清脆,渐渐掩盖了其他声音,每一声似乎都在跟方州说,前方无路可走,是长满芦苇的湖。
他停了下来,打算思考下一步动作。
沉重的喘气声听着十分痛苦,像被人掐住脖颈往上举,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和皮肤被挤压的疼很不好受。
若风攥紧胸前的衣服,脸像被涂了熟番茄,红得不像话,额角处青筋凸起,眼睛里充满血丝。
他突然呼吸不上来了。
“咳咳!”若风感觉一直钳制住他脖子的力量消失了,刚刚缓过来一点,腹部就剧烈疼痛起来。
比刚刚要强烈许多,比起被人掐,现在更像是有人拿剑捅穿身体。
之前是想呼吸呼吸不了,现在是他根本不敢呼吸。
哪怕轻微动一下,皮肉似乎就会被扯到,小小的一点支点能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拉开。
若风艰难的叫住了他:“方大哥,我有点难受。”
尽管只是他简单说明了下情况,但身上的力气却都已经被几乎用尽了。
与之前强烈的反应相比,此时的若风看上去更像是走太久而感到疲倦,除了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外,并没什么异样。
方州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若风不是很想继续探寻下去,可现在暗处的危险依然是未知的。
平日里若风就是有些大大咧咧的,有时候会把简单的东西夸张讲。
因此几个人并不怎么在意,依然往前走。
若风动不了,站在原地喘气,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舒服一点。
另外几人忍不住嘲讽,说是平常他们也不是不愿意陪若风玩这样的游戏,但现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不不是,我感觉我的肺和肝胆要碎了。”若风说不清楚疼,只能大概描述一下,手一直放在能感觉到疼的地方。
方州先察觉到不对劲,快步上前检查一番。
是真的不对劲,是暗病。
“我们先回去,病可大不可小,要是到时候出事就糟糕了。”
其他几人意识到不对劲,清楚若风不是装病,神色有些许变化,纷纷同意方州的意见。
回去比出发可要来得快,雾气没散,可树上的标志方州做得极其显眼,为了怕发现不了,还做了双重保险。
若风疼得实在受不了,方州他们也只好停下脚步,先让他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