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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中福被这操作惊呆了。

但很快，他退一步，呵呵说道“顾先生别乱叫，我不是你爷爷，我也没你这样的孙子。”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孙子，我得气死吧？！”

“毕竟，顾先生这样的人才，也是少见。”

余中福正话反说，如有可能，他也想打死他！

顾若白跪在地上，全身都疼，他站不起来，他也不想起来。

嗓音沙哑，眼里泛着隐隐的血丝，他低低的道“爷爷，之前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小瑜她……她不能死，我求你救救她。”

“救不了！”余中福一口回绝，冷笑道，“她现在身体都已经彻底废掉了。动不得，碰不得，手术根本想都不要想，只能等死吧！”

转身往外走，顿了顿又想到什么，回身告诉他“顾先生，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建议你给她准备一口好点的棺材，就算是火化，也让她去得舒服点。还有，以后没事别去烦她！她见你越多，死得越快！”

余中福说完这话，气冲冲甩手出去。

周秘书这会儿才终于敢上前，然后小心翼翼把他扶起，低低的劝“顾总，余老爷子他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他也在努力救太太的。”

“我知道。”

顾若白哑声道，“只是，我还是想求他。”

这一跪，他跪掉了自己的尊严，跪掉了自己心中所有的骄傲与傲骨。

原本觉得，这是一件很难忍受的事情。

可跪了之后发现……他并没有觉得难忍，反而，有松口气的感觉。

如果这一跪，真的能让纪灵瑜好好的活着，他愿意。

“顾总，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周秘书推着轮椅，面上犹豫，有些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顾若白道“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