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瑜嗯了一声，不想提顾若白“你早点睡吧，不早了。”

“好！”

等得余悦离开，纪灵瑜在床上坐起，双手抱着膝盖，慢慢看着窗外的月色。

十五的月亮，并没有圆。

它缺着一块。

江一鸣发了消息过来小瑜，还好吗？

纪灵瑜盯着看了一眼，回了一个字嗯。

之后，便谁也没有再说话。

似乎时间凝固了，似乎连气都变得淡薄了。

摩天轮上，他问她的话，她依然记得。

可惜……这世间之事，从来没有如果。

“先生，你怎么喝成这样？先生。”家里请来的佣人在楼下叫着，纪灵瑜下意识去听……好像是喝醉了。

她吐口气，关灯，睡觉。

卧室的门，却猛的一下被打开，她一惊，从床上坐起，顾若白按开灯，脸色通红，双眼里带着血丝，满身酒气的走进来。

“纪灵瑜！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是他江一鸣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你再跟他见面，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

“纪灵瑜，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

“别以为我对你好点，你就蹬鼻子上脸……纪灵瑜，我已经知道从前做错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顾若白红着眼睛，跌跌撞撞的扑过来。

结婚三年，纪灵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若白。

以前的顾若白，是冷的，是狠的，是对她不屑一顾，甚至厌恶至极，充满嘲讽的，可今天的顾若白……是一种无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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