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池里的关平安自言自语,唉声连连,劳作后的酸疼也扛不住她此刻内心的懊恼和失望。
可让她再去挖出来重新再来一遍?
实在没信心了。
她决定还是乖乖地等家里后院下种时,在一旁多盯着点,多学着点,到时候再辛苦辛苦,怎么也得种出收获不是。
心不在蔫地洗完澡套上衣裤,关平安顿时一怔,她刚才的疲倦感好像泡了澡之后一散而空了。
难怪那傻公鸡一个劲地往那扑腾,挺聪明的嘛!(才知道呀,的脑袋比鸡脑袋大不了多少!)
这一发现,顿时让关平安双眼发亮地看向水面——被自己洗了泥巴的水,又恢复清澈如初,惊得她开怀大笑。
关平安立即拿起水瓢,跑到水池上端口,靠近雾气尽头,舀了一瓢水,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果断喝了一口!
很快,一双圆溜溜直转的大眼睛更是闪过一道精光,虽然她还不知效果如何,但能让她的心法自动运行。
无疑是宝贝!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她差点要挖一把黑土地上的泥巴也尝尝味!
被接二连三的惊喜给刺激地冒傻气的某人,现在顾不上她坑里的种子是不是能发芽,嘿皮的立即闪身回到东屋。
爬到小板凳上,端起一个大茶缸,又是一个闪身进入里面,装上满满的一大杯水,又是一个闪身出来。
背着小柳筐,关平安走在毛毛道上,遇上个人就甜甜笑了笑,道了一声好,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有了之前跟着她爹一块上工的原因,如今她对马六屯里的村民已经八九不离十的都认识一遍。
至于剩下的那么一小撮人,不是刚出生的奶娃娃,就是年迈到了在家休养的老人。
这一点,对于犹如过目不忘的她来说轻而易举。
相同的,对于关老三的一对龙凤胎,尤其是命大掉到山沟沟都留了一地血,听说关老三他婆娘都哭天喊地了,居然如今又欢蹦乱跳的关平安,估计也早就成为“小名儿”,还真没不认识的。
关平安从这些挑着担子的叔叔伯伯口里得知她爹今儿在东面修垄,还有些懵了。她此刻想起东面,可不就是老树林的方向。
哎呀!
她挖的陷阱。
就是有肉的话,也都坏了!
“小妮子,找得到吧?”
“找得到,我前几天跟我爹去了那块地。”关平安朝挑水的大爷挥了挥小手,背着小柳筐一颠一颠去往东面。
东面只是他们屯里说习惯的一个区域。
其实就一个东面范围忒大忒大,但户外上工的村民特多,随意找个人一问也能问到她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