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地,关小梅正往嘴里灌水,一见到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喝完水用袖子抹了一把嘴。
“瞎跑啥?还不快去摘菜,今儿可是轮到娘做饭。猪食也给我快点煮上,瞪我干啥?”
关平安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地蹲下拣野菜。她还真说对了一点,轮到她娘做饭,自己是真有打算帮忙,可话能不能客气点?
关小梅见她不反驳,心情倒是好了点,但忘不了继续念叨,“以后少跟三丫混,那就是个白眼狼。
瞧我好吧?要是给我钱,我还能给买糖,说傻不傻?咋一点也不带脑子,就听她的……”
关平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到底还是那几只小鸡崽惹得祸!
“……有钱干啥不行?还买鸡苗,该!还想偷养着吃鸡蛋,也就这个傻蛋听她的,那死丫头奸着呢,还鸡蛋给吃,鸡毛还差不多……”
关平安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忙着低头摘叶子,更忙着控制念力往东屋扫描,这次她不同往常。
是真的连地下,甚至屋顶都没错过,先溜了一圈她祖父祖母的那间屋。
她祖母的那个宝贝小木盒里,一扎扎的毛票和几张票券,确实少了一大半,但最少还有五十多块。
因为十元面值的纸钞还有三张,加上其他零零散散,根本就不是她祖母所言的什么光溜溜一点也不剩。
大白天说瞎话,这样好吗?
除了这些,在炕琴后面的墙上居然还有个类似老鼠洞的窟窿,里面塞着一团手帕,包着怎么的也有五十来块纸钞。
此后,她祖母的一条厚棉裤里居然缝着十块钱……
关平安一想起自己昏迷,这老的老居然一毛钱都舍不得给,顿时气得顾不上脑袋会不会胀痛,一下子给收到小葫芦内。
“……真傻啦?叶子都不要想吃草呢~”
脑袋没有入想象中胀痛,倒是被关小梅戳了一下,关平安差点甩起巴掌抽过去,看了眼地上的篮子,终究憋下一口气。
她重新把地上的叶子放入沥水篮子,继续摘起野菜。
“想啥呢,幸好是我在,这会要是咱奶在,不抽死才怪!看大姐对好吧?安安,三丫头她有亲姐,对……”
关平安心不在蔫地又开始继续控制着念力往东屋屋顶而去,这次又有个意外发现,她祖父祖母的屋里是没什么其他发现。
可谁来告诉她,东屋里面的那一间,那一间天花板上,被报纸糊着的两张五元面值的纸钞,是啥回事?
关平安这个气呀,连忙绕着关老四两口子的卧室搜查一边,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更别说炕琴和柜子。
等念力搜查了一圈,关平安更是气急而笑。原来这个家最大的硕鼠就是她老叔这两口子,真够无耻!
除了被报纸糊着的那一张张面值不等的现钞,还有炕琴底下贴着木板的二十块钱,再加上墙角老鼠洞里藏着的一卷纸币和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