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寿听着哥们的话,连连点头,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闺女:听听,好好听听马大爷的话。
要是说自家过去的那片老树林会进野猪,他信,但绝对不是春季,有也得三伏天到入秋这一期间。
还真以为野猪傻呢,一次是,两次还是如此,还是都掉进陷阱?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他估计跟小松鼠有关。
没瞧能咬死狼的黑子都被小黑骑在脑袋上撒尿!
家里的后院和菜园子下种最迟,可偏偏涨势涨过老院的自留地,他喝过俩孩子送过来的水,总是很解乏。
自己放在心眼里的孩子,有哪点异常他如何不知,何况破绽无处不在,而一切就是从那消失的葫芦开始……
莫非当初那老和尚真是神仙?
关平安嘿嘿地笑了笑。
不是她不想告诉父亲秘密,而是事关重大,她得先考虑父亲的承受能力,还得涉及其他各方面。
父女俩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关有寿见马上又要血淋淋的,下意识地想让闺女避开,俨然忘了他还一时兴起“指点”闺女几招。
“去仓房角落好好找找,看爹给准备了什么,快去!”
关平安好奇地眨了眨眼,屁颠屁颠地往前院跑,她爹到底给自己什么礼物?神秘兮兮的。
地下室出口的一侧,最近被关有寿有意堆积了很多杂物,如他东凑西凑收集的谷草柳条子紫藤等编织材料。
还有一些已经编好的箩筐簸箕笸箩、搓好的绳子,还有一些又从县城废品回收站拉回的报纸和破木料。
加上分家得来的一把锄头和柴刀镰刀,七七八八地堆积一起,倒是更好遮掩住出口,但也不方便下地窖。
关平安如今已经变得有些懒散,一进入仓房直接用念力往一堆东西进行探查,不一会儿咯咯直笑。
——一辆小推车,是真的好小好小的两个轮子推车和一小爬犁,被她爹给藏在一堆杂草内。
她快速上前扒拉,拉出推车就往后院跑去,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响起,“爹,啥时候做的呀?”
一片的马振中扭头一瞧,抽了抽眼角,这哥们得多无聊,多闲得慌,会木工是像这么显摆的?
“哈哈……咋样?喜欢吧?就前几天做的。往后别骑在黑子背上,往里一坐,让它套上拉就行。”
马振中再也忍不住,“感情早就盯上黑子?”
“我要是压根没有,是恰巧,信不?”
“鬼信!”
马振中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儿,“不过算做对了!有这么一条大狼狗跟着,孩子就是跑多远都不用担心。”
可不就是这意思?
关有寿朝哥们竖起大拇指,笑道,“咱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我想啥都心里有底。”
“就是太小,他们兄妹俩人一坐下,没地方搁东西。我瞧着还得编两个漂亮的箩筐挂在两边。”
关有寿差点要拍自己的嘴,这哥们就是夸不得,一夸就瞎得瑟。这话一出,他闺女眼睛都亮得跟电灯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