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深吸了口气,运行起心法再一次用念力重复默念着要进去……还是不行,她都还坐在原地!
关平安紧紧地盯着食指上的伤口,就如同被绣花针给扎了一个血点,却让小葫芦发脾气,到底是哪出现问题?
她努力想着,有也无非是自己往地上甩了两三滴血珠子,按理不应该呀,篱笆园里的野物便便不是更脏?
关平安立即爬起来,小手抢过长书桌上的搪瓷杯,手指头靠着杯沿,努力地去默想着取出池水……
可还是不行!
紧皱着眉头,关平安又伸手抓住长书桌上的一支笔上,默念着,“收!”再来,“收!”再来“收”……
还是不行!
关平安顿时倒吸了口气,能感应到小葫芦还在,却进不去也取不出来。她拍了拍自己已经失控的心脏。
“吱吱吱!”
“小黑,我被那个小竹屋害惨了!”
双眼含泪的关平安要哭不哭地抱起窜到她身边的小松鼠,要是跟刚上次一样过了几天雾气散了,她也进去才好。
要不然,她的神仙水,她爹爱喝的百年陈酿,她娘最爱的咸鸭蛋,她小兄长爱喝的果汁,没了!
金银珠宝她不稀罕,可拔了那么多的大白菜、西红柿、黄瓜、茄子,还有老多的苞米土豆,那么多的酒坛子完了。
她又得重来!!!可外面的东西种得再多,又如何能与她的神仙水浇灌出来的东西相提并论?
“吱吱吱!”
关平安眨了眨眼睛,一双眼泪悄然滑落,脑袋往肩膀上歪,她偷偷擦去眼泪,“小黑,明天咱们得上山了。”
“吱!”
“不怕,不怕,来得及,离冬天还远着呢。”
“吱!”
关平安张了张嘴,瞟了眼窗外,终究又抿嘴小嘴儿,幽幽的叹了口气,过了片刻,鼻腔发出一声,“哼!”
随即她抱着小松鼠就往炕上爬,发誓般申明,“我要睡觉!我昨晚一宿都没睡,我得睡觉!”
睡着足足的,她再去摸野鸭蛋,再去打猎,就不信没了小葫芦这个坏东西,她关平安就过不好日子!
幸好她没将爹爹和娘亲的东西给藏在小葫芦里,也没将地下室内的东西也挪到小葫芦内,要不然可真亏大发。
这心宽的货这么一想,更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没了小葫芦,她的本事也不少,抱着小松鼠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它的皮毛……
不一会儿,一人一鼠还真的睡着了。
“汪!汪!汪!”
“别叫,我妹妹在睡觉!”
迷迷糊糊的,关平安揉着双眼坐起——黑子来了,跑了好远的路,该得给它倒点水……唉……小葫芦没了。
她的手果断放下,麻溜滑到炕上,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可困死她了,她没听到,真没听到!
小天佑带着黑子进了西屋,一只小手遮住自己小嘴,一只小手对着炕上的妹妹指了指,朝黑子摇摇手。
一人一狗又转身出了西屋,小天佑踮起脚摸了摸它的背,压低声音,“看到了吧?连小黑也在睡,乖,快睡觉。”
他的话一停,黑子立即跑到西屋门口一蹲,整个身子伏在地上妥妥地挡住了让人进出余地。
小天佑满意地朝黑子竖起大拇指:真聪明,都知道守着他妹妹,今儿开始一定不能让它再走。
张大爷要怪就怪吧。
最多等自己长大了报答他。
那会儿张大爷也正好成了太爷爷,也得干不动活儿,他儿子要是不孝顺,自己就帮忙削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