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之关有寿部分实情,就如同扔了包裹,关平安乐了?
然……
再次被禁足。
还是无限期的那种。
谁让她装疯卖傻地装过头,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套上。
喝酒?
写下的黑纸白字刚刚过夜。
这下子连小天佑也只能摇头。
叶秀荷更是直言她不把她老子的长毛裤织成成品,哪儿也别去。
老长老长的大腿,还是两条。
关平安努力地织呀织的,都快要成织女,可等她爹忙完公社的“油漆工”,都还没织到腿肚子长。
其实她已经基本上把时间押上,可谁让小手再有力,关键它小呀,更别说冬天夜长昼短。
自从早锻炼可以在家~
这小日子是妥妥的堕落。
又要到下午三四点钟,天不意外的又要黑了。
关有寿强忍笑意斜倪着继续埋头与毛线苦战的闺女,招呼起身后的马振中他们几位快进屋。
脱鞋上炕,支炕桌。
“抽烟,自个来啊。”
虽然他们两口子不抽烟,但烟笸箩还是有准备。
其中马振兴就熟门熟户地抽出报纸卷的旱烟,然后拿了一根烟木仓,装上烟自己先抽了起来。
烟雾一起,关平安唯有放下手上活儿出了房间。
天冷都喜欢抱暖。
尤其关家的三间屋。
里外屋的间壁墙都砌了起来,不光东西屋的南面是炕,北边是火墙的,就连堂屋也砌了一溜儿的火墙。
加上火盆,待在屋内浑身暖乎乎的。
因而随着天冷,最近前院几户人家都爱过来串门。
这不,东屋一群老爷们,西屋一帮子小爷们,堂屋还有妇女团。
她凤姨更牛~
——搓麻绳的材料直接搬到她家,偶尔晚了不想回去,一家五口就果断霸占她兄妹俩的西屋。
也就是现如今外面零下二三十度,治安不好也得好,要不然她家就几根杖子院子,还不得被人搬光光。
“听说了不?过两天又要开识字班,四十岁以下的都得要去。”
“大冬天的在家里热炕头一坐,唠会儿不挺好么?”王大妮不停纳鞋底的活儿,“咋又要来啦?”
“是有这么回事。”搓着绳子的叶小凤更是头都不抬,“我大娘嘀咕一声,好像是每天晚上两小时。”
“去了也没啥用,我每年去也没记得两字。”
“那也得去啊,说是上头吩咐的。”
“花儿,咋说?”
“们去,我就去呗。”
“说了这回谁教咱们不?”
“这倒没听说。我琢磨会是巧娟,她正好出月子。”叶小凤说的是赵传元的媳妇,整个屯女同志就她文化程度最高。
其他之前上过识字班的妇女,一年到头早已忙得忘了一干二净,剩下的在校入读姑娘招架不住一群老娘们。
这不,刚说完这事,次日一早就钟声响了。
队里为此在队院开了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