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爷这个气的!
“老子刚才都说的啥,们都忘啦?马老三跟赵老头好得穿条裤,老子要是没找赵老头,他会多嘴?”
关有福兄弟俩一怔,相视一眼,关老二耷拉下脑袋。
见俩兄长还自作聪明,尽出些馊主意!里屋的关有实在忍无可忍,正要起身,被马杜鹃死死拉住。
“嘘,可少掺和。忘了连我爹娘咋说啦?”
关有重新躺回炕上。
“看不掺和,识字班的活,三哥是不是就让给了?是他弟,又不是他哥,还轮不到咱们说当哥的不是。”
关有蹙了蹙眉。
马杜鹃趴到他耳边,“大哥怕三哥不养老,二哥恨三哥不搭把手,可跟咱们有啥关系?”
“为啥三金几个去,三哥都不让进屋,咱们壮壮就行啊?还不是是弟弟,没瞅三哥他对姐多好?”
“我再说一次啊,可别把自个后路给搞没了。二哥也是个臭不要脸的,当哥的尽想占弟弟便宜。”
“瞅瞅我哥他们,我小哥哪回不占便宜?我几个嫂子不火啊?可为啥啊?他是老幺,我哥他们心疼弟弟。”
关有转了转眼珠子,安然躺好。
“老四,快出来。”
马杜鹃听到关有福的声音,撇了撇嘴。
“大哥,小点声,我手上忙着呢。有啥事,们说了算,我听的。”关有喊了一声朝媳妇眨眨眼。
马杜鹃怪嗔地拍了他一下。
隔墙之外的关有福翻了个白眼,看着关大爷,伸手虚点着里屋,“听见没?这也是个不孝的,还惦记他。”
“都说听的了,还不好?”关大爷叹了口气,“孩子娘,我想趁猫冬带一家人回老家祭祖。”
关大娘始终没有吭声,这回不得不回话。闻言,她放下手上针线活,皱眉看向他,“不是带老大?”
“嗯。老二他们几个都没去过,也该让他们去他们爷奶坟前磕个头。这回连也去,都过去。”
关大娘张了张嘴,缓了片刻,“大老远的,去一趟可不简单,不光要租马车,还得准备干粮。
去了,咱们最少住一宿,总得给族里带点东西。这些七七八八的,加起来可得花一大笔钱。”
“唉……该花还得花。为啥老三只管他自个?我寻思着是我错了。趁这一趟回老家,也好让他想想。”
关大娘头疼万分,又不好出言拒绝,她想了想,“大冷天的,孩子冻着咋整?等到清明再说吧。”
关大爷摇摇头,“我知道心疼钱,可真省不下来。咱们几个孙子都过了三岁,正好年底入族谱。”
关大娘脑袋一撇看向关有福,“老大,照老关家规矩,是长子,这笔钱得出,给娘算算要多少?”
关有福立马跳起来,“谁说的?”
“喊啥?!”关大娘伸手一拍炕面,“要不然干啥每次爹带回去?”
关有福气急败坏地的嚷道,“爹!……”
“坐好!”关大爷埋怨地瞪了一眼老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哥哥的困难,又不是不能商量。”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