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去不了东北?
他家的娇花短短几日,如同秋末的鲜花。
蔫吧了。
再灌溉?再精心细养?
糟心的哟!
有这一门岳家,姜新华这几日不止要承担来自外界的压力,更得周旋来自家族的内部矛盾。
如他远在外地却消息灵通的大姐,电话里她担忧的无非是他再次感情用事,从而影响到姜家。
如身为姜家长子的大哥,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话里话外的敲打,可无可厚非的也是为侄子们的前程担忧。
还有目前自家最有前途的小弟,正处于上升阶段,眼看不到下半年有望进一步,他能不急?
还有自家大儿子……
双手捂脸的姜新华放下手露出满脸胡渣看向她,“连翘,为了咱们几个孩子,我必须做出选择。”
夏连翘空洞的眼神望着某一处,重复地嘟囔一句话,“报应,报应来了,玉莲她死不瞑目,她来了。”
姜新华闻言叹了口气,但也明白这是妻子默许了。
这就好。
非他姜新华无情无义,两位连襟不就做出了选择?他就是对不起所有人,可却无愧于夏家。
姜新华站起身替妻子掖好被子,安慰地拍了拍她之后走出房间。
客厅以姜怀永为首的五兄妹立即看向父亲。
“爸?”
姜新华摆了摆手,“没事了,让妈缓缓神就好。”
看着他入座,二子三女相视一眼。
“爸,明天开始我在家来守着我妈。”姜怀永叹了口气,“去上班吧,现在节骨眼上不能老请假。”
“就是啊,我妈也真是的,我二姨今天还去上班呢。”
“小恒,少说几句。”
“姐,我知道妈心情不好。可现在不是逃避时候,很多人眼睛正盯着我们家。要说外公他们真受贿了,得益者是不是包括我们?”
那是当然。
可要是仅仅受贿这一条还好,怕就怕随着调查时间越来越久,问题会越来越多,他岳父能撑得住,可其他人呢?
姜新华一声不吭地看着今年十六的小儿子姜怀恒,再瞥了眼大儿子姜怀永,“还有什么东西遗落的没有?”
什么东西?
自然是当外家他们给予外孙外甥的礼物。
姜怀永摇摇头,“没了,之前我已经让他们四个相互再对一遍。爸,最好是……”话到一半,他瞟了眼房门。
未尽之意?
姜新华闻言摇了摇头。能让妻子答应与娘家断了关系,已经是她最大让步,这还是夏家还未定性的情况下。
再要求她亲自出面?就未免太凉薄了。
姜怀永见状无奈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自家小弟,“小恒,这几天先别去学校,去大院陪陪奶奶吧。”
“我们呢?”
姜怀永看了看妹妹们,“们还是去上学,顺便跟们要好的姐妹们打听看看,能不能探出点消息。”
说着,他想了想,“在外也别太刻意。遇上有人说些闲言闲语,也别跟人斗气,保持沉默就行。”
“好。”
“明白。”